一个都不能少苏了了八爷完整版无弹窗阅读第1章
时间:2024-03-18 11:06:02 来源:网络 作者:蒲山 栏目:跨境学堂 阅读:
《一个都不能少》是很多网友推荐的,很容易让人深入到小说情节当中,蒲山对于故事节奏的把控很不错,描绘的苏了了八爷等人物很立体形象,第1章描绘的是:1今天是我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我的头七。青烟袅袅中,亲戚们表面悲戚,实则目露贪婪的嘴脸,清晰映入......
《一个都不能少》 第1章在线试读1
今天是我死后的第七天。
也就是我的头七。
青烟袅袅中,亲戚们表面悲戚,实则目露贪婪的嘴脸,清晰映入我眼帘。
视线转动,我意料之外对上了一双独属于小孩子的,惊恐的眼睛。
霎时间,恶趣味骤然涌现。
我身体浮在半空一动不动,脖子瞬间伸长两米多,笑得鬼气横生跟那孩子来了个贴脸杀。
下一秒。
「哇!!!」
刚因为胡闹撞翻了我遗照的熊孩子,哭着扑进了他奶奶也就是我二伯母怀里。
熊孩子嗓子都要哭哑了,小脸涨得通红,好像随时要哭断气似的,二伯母抱着孩子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啼哭声,哄劝声。
还有那七嘴八舌的争吵声。
「哭哭哭!可真够他妈晦气的!」
「这孩子谁家的?能不能管了?管不了赶紧他妈的拎出去,吵死了!」
「诶你怎么说话呢!我孙子那是让这丧门星给吓着了!」
让我那看上去本就潦草的灵堂,更显乌烟瘴气。
好在,这是最后一天了。
我坐在灵堂正中央摆着的棺材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眼前这群跳梁小丑的上演的闹剧。
从出生起,我就没见过爸妈。
听爷爷说,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因为急着回来看我,结果路上出了意外,被一辆大货车把身子碾成了两截。
而我妈,由于刚生产完身体还虚弱,知道这事儿后,连三天都没撑过去,就跟着我爸去了。
就这样,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
这些亲戚我也都熟,大部分人见了我都没个好脸色,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命太硬刚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爸妈。
当然,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们几次,他们的背后议论我的那些话,对我来说也实在不痛不痒。
直到一年前爷爷因病去世。
这些平时连面都不露,根本不管我们爷孙俩死活的亲戚。
居然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理所应当叫嚣着,让我把爷爷留下来的那辆灵车,交给他们处理。
「个赔钱货,干什么不好非要开灵车,也不嫌晦气!」
「苏了了,赶紧把车钥匙交给我们,你充其量就是老爷子的孙女儿,别想着独吞老爷子的东西!」
「我可警告你啊,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不把钥匙交出来,当心我弄死你!」
以往对我避之如蛇蝎的亲戚,一股脑涌上来,面目可憎地恫吓我、逼迫我。
可他们没人知道。
当初爷爷把灵车钥匙交到我手上时。
已经清清楚楚告诉过我。
那辆灵车,不仅横跨阴阳两界,还连着我们全家的生死线,还摆着所有人的牌位。
但凡有人妄图染指——
轻则家破人亡。
重则,死无全尸。
2
头七刚过,亲戚们就把我房间翻了个底儿朝天。
「找着没?」
不断有人交头接耳的问着。
但整整三个小时过去,别说钥匙,他们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这丧门星,到底把东西藏哪儿去了!」
脾气最爆的大伯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累个够呛,看在马上要到中午,于是决定暂且偃旗息鼓,先把午饭给吃了。
真遗憾,二伯母今天没带她孙子来,让我少了太多乐子。
眼见众人要走,我挑了其中一个阳气最弱的,攀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揉了揉脖子,没觉出什么不对劲,落后几步跟着大部队乌央乌央出去吃饭。
算不得宽敞的小饭馆。
被成群结队来的亲戚坐了个满满当当。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
喝了几杯酒,算是这群人领头羊的大伯,端着杯子开了口。
「咱们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说那虚的了,当年老三活着的时候,老爷子就最偏心他,口口声声说着要把灵车留给老三,可惜老三被那个扫把星给克死了,谁承想,没了老三,老爷子又瞧上老三那扫把星闺女,人都闭眼了还不忘把东西留给那丫头片子。」
说着,他睁了睁被酒气熏得有些红的眼睛,视线从在场所有人脸上扫过。
定了定神才又继续道:「老天开眼,那扫把星现在把自己也克死了,那辆灵车之前咱们怎么商议的,现在还怎么干,等钥匙找着了,立马找人把那晦气车卖了,钱咱们就按户头平分,这大家伙儿没意见吧?」
「我这个人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到时候如果有谁反悔要闹事儿,可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翻脸不认人。」
他这句话含着几分狠劲儿出口,在场哪个还敢有异议?
坐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接二连三地点了头。
唯有被我骑在脖子上的男人,还在一个劲儿的揉着他发冷发硬的后脖颈。
大伯满意地笑笑,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成,那咱们赶紧吃饭,吃了饭继续回去找,我就不信了,那扫把星能把钥匙也带进棺材里头!」
说完,大伯狼吞虎咽吃起饭来。
一时间,小饭馆里只剩下了吞咽声。
确认他们再没什么商量的事情,我离开男人的脖子。
刹那。
我的魂魄被扯回了我和爷爷那间破屋棚。
漂浮在空空荡荡的灵堂上,我看向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甚至神色有些阴沉的遗照。
就在这个时候。
一团漆黑浓雾凝聚灵堂,一道身影隐匿其中。
灵堂中霎时狂风大作,蜡烛上的火苗疯狂抖动,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突然。
黑雾中蹿出一条乌黑铁链,直朝我所在的方向袭来。
与此同时,一声厉喝响起。
「大胆小鬼,缘何无故滞留人间,来!」
3
鬼气直逼门面,我当即大喊!
「八爷且慢!」
铁链应声陡然刹车,黑雾散去,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
对方那双死鱼眼,盯着我打量许久,皱着眉开口:「苏了了?」
听到他喊出我的名字,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当初。
爷爷死后我才知道。
原来,接手灵车后我就会自动代替他,成为新一任生无常。
这生无常,顾名思义就是替阴间半差。
虽然口头协定「事讫放还」,可真等你一只脚踏进去了,那究竟什么时候才算「事讫」就由不得自己了。
就像爷爷那样,十七八岁时跟阴间签了字,结果到死也没能被「放还」。
又因着一旦当了生无常,那全家老小性命就都系于一人身。
未免在他死后,苏家上上下下都得给他陪葬,爷爷就连哄带骗的,把钥匙交到了我手上。
想起他前些年对爸爸所谓的偏爱,以及爸爸死后一意孤行把我带在身边。
这哪儿是偏心?
分明就是要让我们父女俩,糊里糊涂去当托着苏家的冤大头罢了。
可惜我当初不明就里,还感动于爷爷临死前都不忘照拂我,感激涕零地接下了钥匙。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承了爷爷的生无常身份。
而那辆灵车。
正是我平时用来运送魂魄,前往地府的载具。
亏得我和黑无常还算是熟人。
虽然费了些口舌,但好歹还是说服他宽限了我几天时间,但他走前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即为生无常,死后更当立刻前往地府。」
「苏了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呼出口气。
不多就不多,反正之后的事情,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裹着黑雾的黑无常刚离开。
吃完中饭的亲戚们,浩浩荡荡回来了。
4
瞥了眼我的遗照。
大伯厌恶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丧门星,死了还不消停!」
我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棺材上,看着那十几二十个人在这不足五十平的屋棚里。
急赤白脸地寻找那把车钥匙。
最终,我点兵点将,点到了刚被我骑过脖子的二堂哥。
「行吧,就你了!」
话音落下,我朝二堂哥所在的方向吹了口气。
随即,他脚边「当啷」一声轻响,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东西?」
大伯猛地回头看向二堂哥。
二堂哥愣了愣,然后迟缓的低头看去,紧接着,瞪大了眼睛。
「钥钥钥…车钥匙!」
二堂哥立马捡起钥匙,往高处一举。
看清钥匙的瞬间,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目光中贪婪避险,全部死死盯住那把钥匙。
「啧啧啧,真是精彩啊。」
我浮在半空,忍不住念了一句。
可惜,没那个熊孩子在,都没人能听到的声音。
我看到大伯缓缓直起一直弯着的腰,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狰狞,他抬脚走到二堂哥面前,冲人伸出了手。
「钥匙。」
尽管他极尽压抑,我还是从中窥见了几分急切和焦灼。
二堂哥怔怔看向大伯,却没第一时间交出钥匙,而是下意识看了眼他爸,也就是我二伯。
大伯的视线,也随之跟了过去。
目光又沉又黑,叫人看了就忍不住会心下骇然。
当年我就听爷爷念叨过。
大伯打小就爱逞凶斗狠,无论对自家兄弟还是外人,只要不遂他心意的,他统统用拳头解决。
过去几十年没少因为这个进局子。
可惜他好了伤疤忘了疼,永远记不住教训,经常头天放出来,转天就又因为打架闹事被抓紧去。
也就是近两年,脾气才渐渐好了些,不再动不动就跟人挥拳头了。
变成焦点的二伯不知是不是想到当年挨得那些打,身子猛地一抖,紧接着大喊。
「看我干嘛啊!还不赶紧把钥匙给你大伯?!」
5
车钥匙,终于到了大伯手中。
他死死捏着那把钥匙,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过于用力显露出来。
我拖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啊,好期待啊。
反正也没人看到我,我捻了捻手指,一缕黑气从我指尖溢出,转瞬没入了大伯的身体。
接下来。
就看大伯是不是真愿意,真把这块到手的肥肉,跟其他人平分了。
他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啊。
「大哥。」
眼睁睁看着钥匙到了大伯手中,二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买家我一早就联系好了,咱们是现在过去,还是——」
不等二伯把话说完,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一个唾沫一个钉」的大伯。
直接口气凶狠的呵止了自家二弟。
「急什么,反正这钥匙已经在咱们手里了,接下来肯定是要货比三家,看谁家给的钱更多。」
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好像此时被他握在手里的不是什么车钥匙。
而是什么对他有些致命吸引力的无价之宝。
「大哥?」
二伯愣了下,显然不明白大伯这是怎么了。
大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揣起车钥匙就急匆匆离开了。
被他丢在屋棚的大伯母和大堂哥,面对其它亲戚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诮和嘲讽,满脸难堪地低下了头。
满屋尴尬。
我对这些人的心怀鬼胎没什么兴趣。
转了一圈,就寻着味儿跟上了早一步离开的大伯。
不是我鼻子灵。
实在是我这位所谓的大伯,真的太臭了。
就那种。
在世时作恶多端的将死之人,临死前一定会散发出来的那种尸臭味。
6
果然,没费多大劲。
我就在他那辆怕是早已经该报废的小轿车里面。
找到了正抱着要是神神叨叨的大伯。
绕着车飘了一圈,最后,为了听清他在说什么,我捏着鼻子钻进了车里。
「老不死的!说什么这车钥匙只有老三家的能拿,不然要出大问题,狗屁!老子现在拿到了,不也好好的?就是你个老不死的偏心眼,大的死了还要顾小的,结果怎么着?都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老子早说那丫头片子就是个扫把星,个老不死的还不信,这下好了吧?自己都被克死了!活该!真他妈活该!」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而癫狂。
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有口水沿着嘴巴流了出来。
大伯眼神偏执地盯住那枚小小的钥匙,继续道。
「老三啊老三,老子说什么来着?你就没那个命!还有你那个臭娘们儿!死得好啊死得好!哈哈哈哈哈哈老子该得的,这都是老子该得的!」
再不愿看他的丑态,转身飘出了车厢,留他独自在车里发疯。
不过……
飘出去一段距离,我忽的又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些话。
难道当年我爸妈的死,都跟大伯有关?
可爷爷分明说过。
当年是因为灵车出了意外,我爸妈才会接连死去,真相究竟是什么?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
大伯母和大堂哥像丧家之犬似的过来了。
母子俩脸色都阴沉得厉害,尤其是大伯母,两只鼻孔呼扇着,一副几乎被气炸的样子。
她一向刻薄,又牙尖嘴利,从没在亲戚中吃过亏。
今天这一遭,实是把她这些年抢来的脸面,全都扔到地上不止,还附带着跺了两脚。
大伯母胸口起起伏伏,在车门前站了不到半秒,而后猛地拉开车门骂道。
「你跟上鬼了?好端端的跑什么?你是没瞧见老二家的,还有你那个妹妹当时怎么看我的,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丧货,一天天的,真是给她们脸了,居然还敢笑话老娘掉钱眼儿里了!」
「老娘嫁给你几十年了,就没受过今天这种闲气!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刚刚到底——」
「闭嘴!」
大伯突然一声吼,打断了大伯父喋喋不休的怒骂。
大堂哥原本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见状也缩起脖子不敢再开口了。
夫妻俩车里车外,互不相让的怒瞪彼此。
过了几秒,回过神来的大伯母再次火力全开。
「苏建岭,你他妈长脾气了啊!都敢这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么个废物!一天到晚不知道挣钱就知道出去赌!这些年你赌钱欠下的债,要是没我家给你还,你早被被那些追债的弄死了!怎么?不就拿了把破钥匙?那破车能值几个钱?」
大伯母刺耳的怒骂声中,大伯把钥匙往兜里一揣,开门下车铁青着一张脸朝大伯母走了过去。
他没给大伯母发泄完的机会,直接一耳光甩在了大伯母脸上。
「啪」的一响。
声音清脆极了。
7
我赶紧往近飘了飘,生怕错过他们狗咬狗的戏码。
大伯母被大伯一巴掌扇到地上,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总算反应过来,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
不顾那半张又红又肿的脸,疯了似的扑倒大伯身上,哭嚎着撕扯了起来。
「你打我!苏建岭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敢到我!我跟你拼了!」
讲真。
但凡我现在不是个鬼魂儿,我高低得给大伯母鼓鼓掌。
「你他妈疯了吗?撒手!赶紧他妈的给老子撒手!不然老子打死你!」
大伯怒吼。
眼见自家爹妈当街互殴,躲在车里的大堂哥没法子。
只能又认命的从车上下来,拼命想把正打得热火朝天的夫妻俩分开。
「爸,妈,你们冷静点!别打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啊!」
爹妈都打起来了,还只担心会不会被人看笑话。
不愧是你啊,大孝子。
奈何大堂哥打小体弱多病,尽管使了半天劲,可除了让自己摔了个跟头,什么都没能做到。
我就飘在半空,冷眼旁观者这出啼笑皆非的闹剧。
直到有看不过眼的路人报了警。
警察过来把他们带走,才兴趣缺缺回了屋棚。
讲真。
要是每天都能看上这么一出好戏。
就算黑无常真拿勾魂索把我带走了,我都没二话!
8
回到屋棚的时候。
十几分钟前还算整齐的屋子,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看来是大伯疑似独吞灵车的事情,到底还是激怒了其他人。
瞧这折腾劲儿。
跟蚂蟥过境似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是个鬼魂,再无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混乱的一天结束了。
夜里,随着阵阵悚然的鬼哭。
屋棚被十几只鬼围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是按着之前的规矩,来排队等上车的新鬼。
「别等了。」
我沧桑开口,吸引了其中几只的注意力。
「咱们这趟阴间巴士的钥匙,被一个活人给抢走了,这几天怕是都上不了车。」
新死的鬼向来迟钝,用了十来分钟才理解了我的意思。
随之而来的。
就是不能尽早前往阴间的怒火。
「谁…」
其中一个死相惨烈的,慢吞吞用他那走风漏气的嘴挤出一个字。
我笑了笑,做出有心无力的模样,哄骗这些笨鬼,将大伯的住址告诉了他们。
夜半时分。
大伯家依然灯火通明。
尽管隔着玻璃,我也还是将里面的争吵声听了个清清楚楚。
前脚拿到灵车钥匙,后脚就进了派出所。
大伯的怒火可想而知。
但比起他,挨了巴掌的大伯母怒火显然更胜一筹。
「苏建岭!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还想不想过了!」
穿着睡意的大伯母,披头散发怒目圆睁瞪着自己的丈夫。
她眼眶通红,眼皮肿胀,显然是刚哭过的模样。
大伯还穿着白天的那件外套,他死死握着那枚钥匙,目光痴迷表情扭曲。
仿佛面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与他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而是觊觎他怀中宝物的窃贼。
看到他这副模样,大伯母显然更来气了。
「好你个苏建岭!我任劳任怨跟了你大半辈子,临了临了,你居然还防贼似的防着我,行,这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了了!你就抱着你那车钥匙一个人过去吧!」
大伯母忍无可忍吼了一声,扭头进了卧室,房门摔得震天响。
9
外头的鬼可不管他们的家务事。
既然找着让他们下不了阴间的罪魁祸首,立马争先恐后涌入了大伯家。
霎时间。
整个房子阴风大作,鬼气弥漫。
锃亮的水晶吊灯,忽明忽灭,在阴风中「吱呀吱呀」地摇摆起来。
桌上的水杯、柜子里的碗盘,相继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就连头顶的灯泡。
都在几番挣扎后,「砰」一声,炸成了齑粉。
「啊啊啊!」
大伯母尖叫着从卧室狂奔而出。
我清楚地看到,在她身后缀着一串鬼魂,他们咆哮着,怒吼着,从他们体内散发的墨黑怨气,一点点将大伯母淹没其中。
至于大伯,尽管吓到抖如筛糠,龟缩着躲进了角落,却依然紧握着钥匙,口中甚至还念念有词。
「我的,我的钥匙,这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屋子里所有的鬼魂,刹那间朝着他一拥而上。
乌央乌央的,将他周遭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鬼魂伸出手,试图将钥匙抢回来,但即便几乎被吓到肝胆俱裂,大伯还是没能放手。
「不,不!这是我的钥匙!我的!」
他大喊着,握着钥匙的手紧握成拳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则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
可惜,这些鬼魂道行还是太浅,使劲浑身解数也只能吓唬吓唬人。
我好整以暇飘在窗外看了几分钟,终于觉得无趣,抬手敲了敲玻璃。
「当当。」
一时间,满屋子人鬼齐齐朝窗户看来。
大伯夫妻俩自然看不到我,但受够惊吓的大伯母,还是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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