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月温柔抚摸着我的脸,说出的话却无比绝情:
“生下那个孽种,已经是我最大的错误,没想到那孽种居然敢开口跟我要生日礼物,一定是想要公司继承权。”
“我对希泽发过誓,不会让任何人跟我们的孩子争夺家产,即使他当年另娶他人,我也必须帮他们父子永除后患。”
手术室的门被敲响,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寂静的手术室异常刺耳:
“陆总,多谢您帮我伪造精神鉴定,让我无罪释放,我已经帮您弄死了那个小崽子,那您答应给我的酬劳……”
“我会让人把五百万打到你的账户,拿了钱赶紧滚出京市,永远不许出现在阿澈面前。”
“行了,赶紧做手术吧,我还得陪希泽去取给小豪订制的礼物,对了,记得多打点麻药,别让阿澈疼。”
脚步声远去,我死死闭住眼,咬断了牙齿,不让眼泪流出。
原来那个人根本不是精神病。
而是我的妻子为了让她心爱的人安心,特意找来的刽子手。
我的小宝,他才三岁,就这么在生日当天,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死在了他亲生母亲精心策划的谋杀里。
我的身体对麻药免疫,冰冷的器械在身体里搅动,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裂。
我痛得晕死过去。
再睁眼,陆明月红着眼圈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心疼:
“阿澈,你终于醒了,还疼不疼?”
“我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小宝已经是我毕生之痛,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阿澈,医生说你被捅伤的太严重,伤到了输精管,以后不能生育了,但你放心,我会用命照顾你一辈子,丁克也挺好的。”
我垂头看向身下,伤口被缝合的很好。
可疼痛的感觉却提醒我,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当爸爸的资格。
“小宝呢?”我呆呆地问。
陆明月愧疚道:
“已经送到殡仪馆火化了,葬礼就在明天,阿澈,对不起,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我心中一痛,没有戳穿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