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木白李国善的小说山神的新娘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23-11-17 09:51:02 来源:网络 作者:佚名 栏目:跨境学堂 阅读:
《山神的新娘》的作者是佚名,在塑造人物方面佚名很有心得,本文木白李国善等人物被塑造的很成功,让人无法忘记,以下是《山神的新娘》第2章内容:第二章5大丈夫能屈能伸。硬刚不过,我选择来软的。“就,就不能改天吗?”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没做好......
《山神的新娘》 第2章在线试读第二章
5
大丈夫能屈能伸。
硬刚不过,我选择来软的。
“就,就不能改天吗?”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行,你的颗心很大,装得下许多蛇。”
他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泛冷,“像你这样心猿意马的渣女,怀了我的孩子才会收心。”
“不是,你这本老账要算到什么时候啊?”
“我可不是一两句就能哄好的。”
“我要你用实际行动哄我。”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用诱哄的语气说,“你说只喜欢我一个,那证明给我看。”
我这人就是受不得激。
“证明就证明!”
我果断吻了上去。
“好犯规...”
他双手将我环住,尽管外面爆破声阵阵,可冰凉的怀抱满是安全感。
“别生气了,嗯?”
他一改方才的阴狠,用诱哄的语气凑到我耳边。
“你,你怎么这样啊!你才犯规吧...”
救命,他就是个妖精!
谁架得住这个!?
6
最后,我在木白的冰冷的怀里沉沉睡去,辰山上的爆破声也逐渐停歇。
我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处在山神庙深处的一眼温泉里。泡在温泉中的木白有一种古老而神圣的肃穆感。
木白是山神来着。
“醒了?”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饿不饿?”
没等我回答,他的水蛇小弟们就带来了很多野果子,搬上岸便消失在水中。
他:“怎么不吃?”
我:“不知道有没有毒。”
他一个个地咬过果子后,把它们递到我面前:“没毒。”
我被他这副好像小狗的样子弄得笑出声,也就不管那果子上的牙齿洞了。
他熟练地将头搁在我肩膀上,带我离开温泉。
山神庙在辰山即将到达山顶的地方,往下看去,风景十分宜人。他上身直立,掐住一朵朵野花,将它们攥在手里,编织成一个花环。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动作很是迟缓。
木白将花环戴在我头上,他开口,语气中有着淡淡哀伤:“主-人,帮我生个孩子吧。”
我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木白,你很不对劲,告诉我,你怎么了?”
一声剧烈的爆破声从远处响起,惊起一片鸟雀。
他没来得及开口,反而飞快捂住了我的眼睛。
7
爆破。
是爆破影响了木白!
我半晌才开口。
“你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养父李国善对辰山实施的爆破影响了木白的法力。
“你想知道什么?”
他半睁眼看我,“那些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我咀嚼着这四个字,站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正了神色:“意思是,你只需要按照李国善的交易,帮我生个孩子,其他的你不用管。”
我浑身没由来的发冷,嘴里的食物如同嚼蜡一般毫无味道。
他只把我当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直到木白叫我,给我递过来一件山神庙里,陈旧的道服。
一想到我只是他生孩子的工具,我就觉得没意思。
我感到了他对李国善轻微的敌意,以及,对我的不信任。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我这半个月来不开心。
可占有欲和爱,也是两码事。
长日光阴,闲来无事,我总控制不住自己想这些事。
吃不好,睡不着,身体倒先比木白垮下来了。
我病了,发烧头疼,脑袋几乎快要裂开。
8
木白是山神,这点小病不在话下,他熬了草药喂我,寸步不离地守着,没半天,烧就退了。
可我心里难受堵得慌,提出要回家。
夜幕下,木白的眼眸越发暗沉。
“要走也得生个孩子再走。”
我听见生个孩子就烦,一把推了面前的药碗,“我不!你别碰我!呜呜呜...我不喝那药!苦死了!你拿开!!”
“不喝你就等着烧死吧。”
他居然这么说我!
“烧死我算了!”我抹了把眼泪,不管不顾地趴在石床上哭。
过了会儿子,我看见木白无奈的神情。
“越养越娇,说你几句都听不得了。”
“你放屁!”
“好好好,我放屁。”
他凑过来,轻轻亲吻着我的手背,“乖,听话,把药喝了。”
半是哄半是闹,好一阵软磨硬泡,我才喝了药。
迷茫中听到他低语:“给我生个孩子。”
生生生!我给你生个铲子!
我趁你最虚弱的时候跑回家!
谁爱给你生,你找谁去!
9
木白蜕皮很难。
比其他蛇要格外难。
之前不懂,现在想来,可能因为他是山神精怪,与那些宠物蛇不一样。
他总是蹭掉身上许多鳞片,弄得鲜血淋漓,艰难地蜕上一夜才能成功。
每每他蜕皮,我都守在他身边,担忧的彻夜不睡。
他习惯将头搭在我手心里,长到这么大也是一样。
终于到了他要蜕皮那天,夜半时分,他从石床上下来,长长的蛇身盘在洞窟内,急促地呼吸一阵又一阵,细碎的鳞片剐蹭声让我头皮发麻。
他那闪着红光的眸子正在黑暗中看向我的石床。
他完全变成了蛇形,我能感觉到他很累,很痛,鳞片剐蹭着洞窟内粗糙的墙壁,一环一环的身体靠着那些人蛇神像收缩,却压抑着,不敢发出哪怕稍微大一点的动静。
他本该叫醒我的。
他也担心我趁他蜕皮然后逃走,所以故意隐瞒了蜕皮的日子吧。
我睁开眼,发现他尾端的鳞片已经剥离了几块,旧皮上卷,鲜血溢出,才刚刚蜕下了三成。
我耐着性子等,看月光下他洁白的身体染上点点鲜血,似雪地红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痛呼声也越发频繁,数不清的各色蛇类在地面和墙壁上不安的游走,焦躁地吐着信子。
我心里发酸,手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蜕到五成,到了最危险的蛇腹,他筋疲力尽,已然无法大动,我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中。
真的要走吗?
或者,真的要趁他这么脆弱,处在危险的时候逃走吗?
以往他蜕皮的时候,我都在他身边的...
这山里也有猛兽,如果我走了,他被袭击怎么办?
我想起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那些缱绻的吻和拥眠的数夜。
无数的想法在我脑中纠缠。
我从未这么煎熬过。
最后,我还是选择离开。
10
那些山神像沉默地目送我远去,满身青苔彰显着岁月的痕迹。
我怕我多留一秒,我就会后悔。
我出了洞窟便被绊倒,往下连跌了好几步,蛇群的骚乱停止了,身后彻底安静下来,如同一场丧事的默哀。
漆黑的树林,接近山顶的洞窟,陡峭的地势,我根本看不清,也来不及看清。
因为身后传来一声近乎哀鸣的愤怒嘶吼,惊起了山中无数鸟雀。
是木白。
这声嘶吼让我浑身发冷,我跑得更快,根本不敢停下来。
一边跑,不知怎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一开始还有心思擦,后来流得太快便不管不顾起来。
我凭借着仅剩的意识往家的方向跑去。
我的双脚伤痕累累,又接连跌了几跤,浑身上下都有伤口,狼狈地在山中穿梭。
别让他追上来。
他不会追上来的!
我安慰着自己,然后脚下一空,下一秒,尖锐的疼痛在右脚炸开!
是捕兽陷阱。
巨大的咬合力几乎贯穿了我的右脚脚踝。
我疼地弓起身子,站不住地往山下滚落下去。
我依靠本能抱住了头。
在数次磕绊和撞击中,我的意识很快消失。
11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
“你从山上滚下来,断了好几根骨头,右腿严重很多...”李国善叹了口气,尚未说完就被我一个耳光打断。
耳光声清脆响亮,回荡在单人病房。
“你都知道了。”
他抬起头,神色冷漠,“我白白把你养这么大,为了我的事业牺牲一点怎么了?”
我浑身发抖,身体每一寸都在疼。
对,我是他的养女,跟这个家没有一点关系。
他接了个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回了句:“捕兽夹和陷阱都加一倍,势必要抓到他。”
“捕兽夹是你布下的?”
我目瞪口呆,“你要抓谁?”
“谁?”他上下打量我,嫌弃的神色不言而喻:“那蛇妖,那条大畜生啊,你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木白。”
“你们不是有什么交易吗?!”
我脱口而出。
“拿你换来的那点矿怎么够挖呢?只要他一天是山神,辰山就一天不能被我完全开发。”他神色冷下来,“我动了辰山山脉的根基,他自然也察觉到了,与其等着他杀我,不如我先抓住他。”
原来这就是木白隐瞒的事...
我的养父在追杀他,他不相信我自然也情有可原。
“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他可是山神!”
“真可惜,山神是为了守护人而存在的,山神不能杀人。”
他阴险地笑了,“他就算杀了我,也会被雷劈死。”
“再说,我能抓到他,全靠你啊我的好女儿,他装成宠物跟你亲近五年,才让我有机会请道士将他布下的守山结界砸了个稀巴烂。”
怪不得,爆破声响起的那天晚上,木白会突然求欢。
他要在法力无法维持前留个孩子。
李国善笑笑,临走前,吩咐把我送回辰山脚下的别墅。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辰山若没了,他这个所谓山神也会枯竭而死,死之前,肯定会找你。”
他看了看我,“有什么比你更合适当诱饵吗?”
“你无耻!你会遭报应的!”我抬手要打他,反被他抓住。
“学着点,这叫双管齐下。”
12
我身上有木白的味道。
他找到我,是迟早的事。
何况我被关在半山别墅养伤,离辰山那么近。
原来,李国善为了钱,要把辰山一山生灵夷为平地,要把身为山神的木白杀死。
一切都可以是他利用的筹码,他的诱饵,他早就丧失了对自然的敬畏之心。
而木白他...
我下意识地回避我和他的关系,我只知道,辰山不能被夷为平地,木白不能死。
我得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回到别墅的第二天晚上,木白就找来了。
看着从窗外伸进来的那颗莹白蛇头,还有他蕴含着滔天怒意的那对竖眸,我预感,狂风暴雨就要来临。
13
“跑。”
他冷冷地盯着我,“怎么不跑了?你想跑到什么地方去?”
“外面有很多陷阱。”
我低下头说。
“他以为我会被那些陷阱抓到,你以为能逃离我?你们一样蠢。”
大蛇吐着信子,由窗户缓慢爬进来。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暗红的,鲜红的,还有几个捕兽夹留下的牙齿状的痕迹。
陷阱还是伤害到他了。
“你把我的耐心耗光了。宠物,就该永远待在主-人身边。”
我克制不住地发抖,想像之前一样摸摸他。
可一伸出手,便被他打到了一边。
“搞清楚形势,现在我是你的主-人。”
他变成人形,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近乎圆形的疤痕,甚至脸上也有,可疤痕并没有让他变丑,反而别有一股独特的,残暴的,血腥的美感。
他咬住了我的嘴唇,凶狠地碾磨,不一会儿便溢出血来:“从你逃走的那一刻开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一切都晚了。”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呵,趁我最脆弱的时候离开,我以为你的心是铁打的。”
“你才是,只把我当成生育工具的渣男!”
“渣男?我的确是!你知道吗?之前我不想看见你哭。”
他语气凶狠又透着一股诡异的温情,“可现在,我就想看见你哭,看见你为我哭,我很高兴。”
狠戾的表情让我下意识的躲避。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阴阴的笑了,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的呜咽彻底吞食。
“我的雌性。”
他近乎病态地呢喃,“我的。”
就在这时,我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14
是李国善的声音:“你怎么了?听着在哭?是不舒服?”
如果李国善发现木白在我房间,木白会有危险。
我止住了哭声,呜咽开口,“明天让,医生帮我打一针止痛剂吧。”
门外面说了声好,就离开了。
木白金色竖眸盯着我。
“李国善爆破开山的频率增加了。”
他说,“李国善要杀了我,将辰山彻底掏空,我都知道,你怕他伤害我,所以打掩护,不求助,更没有站在他那边。”
他的语气陡然狠下来:“如果你刚刚有别的反应,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我不信他会杀了我。
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杀了我也没关系,生孩子的工具,世间女子千千万,不是非我不可。”
他哼了一声,眼眸里滚动着我看不清的情绪。
“奖励。”
他说,“我给你打一针止痛剂。”
他张开嘴,两颗尖牙咬进我颈部的血管。
我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痛感逐渐降低。
麻醉蛇毒。
意识开始逐渐消失,与此同时,我听见他用晦暗莫名的语气说道:“你怎知我不是非你不可?”
“别再跑了,尝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我不是渣男。”
我想坦白我的感情,可麻醉蛇毒让我无法开口,只能筋疲力尽地睡去。
15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辰山上的山神庙里。
身上的各色伤痕一夜之间全部好了,唯有右脚不行,我知道这是木白故意的,让我腿脚不便,一时半会无法逃走。
他躺在洞窟里沉眠,不同于往日,他的警惕性非常低。
我在洞口采果子,他都没醒过来。
一声爆破响起,碎石满空,鸟雀小兽四散逃开,哀鸿遍野,我惊得果子掉在地上,我下意识去看他,想跟他解释我没有逃走,可他还睡着。
这不对。
我在他面前蹲下来,试到了他微弱的呼吸。
又一声剧烈的爆破声唤醒了我,山神像连带着震动。
是李国善,他说过,辰山若是没了,木白就会死。
陷阱抓不住木白,所以他出此下策。
而木白日渐虚弱,甚至连半人身都无法维持,此刻更是醒不过来。
他早就出现了颓势,只是我并未察觉。
不能这么下去。
我从口袋里摸出这次偷带出来的手机,好在山顶有信号,我给李国善打了个电话。
“你还活着啊,有事?”
“你接我走。”我看了一眼洞窟里沉睡的木白,“他快死了。”
“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没揣上他的种?那畜生在发情期可是一发必中的。”
“有了也是蛇胎,流掉就是了,我想明白了,我才不守着一条畜生过一辈子,你拿我做筹码得来的钱,我没道理不花。”
对面沉默半分钟:“我完全可以把你炸死在山里,永绝后患。”
“好啊,那你孤家寡人,以后没人养老,也失去了商业联姻的机会。”
“再说了,这世上有山神,想来人死了也有地府,你杀了人,不怕下地狱吗?”
我攥紧了拳头,额上冷汗涔涔。
我在赌,赌我对他还有些许价值,赌他贪心不足,赌他还知道怕。
他果然松了口:“行,我接你出来。”
“好,你在爆破工地附近的山脚下等我,我天黑前到,还有,把爆炸停了,我怕炸死我。”
我挂了电话,才看见盯着我,目光沉沉的木白。
他什么都听见了。
我刚要解释,他开口了。
16
“蜕皮很失败,留下了很多伤口,爆破频率加快,后来连支撑人形的法力都没有了。”他轻嗤一声,粗长的蛇尾将我缠住,又松开,留下一道蛇形刺青。
“我不怕死,修行至此,我早就明白生死有命,可我恨,我再狡诈再恶劣又怎么样?还比不上李国善一半,我更恨不能与你...”
他别过头去,没说出口我也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别想流掉我们的孩子。”他觉得讽刺,又笑了,“算了,你心这么狠,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我,与其求你这个,不如求你再摸摸我。”
我浑身一震,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他像从前当宠物时那样爬到我身下,翻过肚皮,张开嘴,我想摸一摸他的软牙和软鳞,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他这副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咽气。
我不想他死于话多。
我站起来,往洞外走去。
“我是要死了,所以才将你带回庙里,我以为我的雌性会愿意守在我身边,让我死前不感到孤单。”
我脚步未停。
“你的心真是铁打的。”
我走出洞口。
任由他那句轻软的“主-人”被风吹散。
17
我奔跑下山,清楚地感觉到辰山正在死去。
群蛇溃逃,鸟兽树木了无生机。
我近乎狂奔,在傍晚之前到达了半山腰的爆破工地附近,见到了正在跟工头聊天的李国善。
“回来了?”他看我一眼,语气并不稀奇,我望着不远处一个又一个的,不知道是爆炸留下来的,还是本身就是开凿的矿洞,点头说是。
工地背面就是半山别墅,爆破声对我们生活的影响微乎其微,可想而知,辰山有多大。
可即便辰山这么大,五年来却早已千疮百孔。
工头正在跟李国善讲解工程进度,我听见他们说,最多还有三个月,辰山就可以被完全挖空。
李国善站在矿洞边认真地听着,脸上露出贪婪的光。
我踮起脚,往矿洞里看去,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亮着一丝微弱的灯光。
这个够深。
“爸,这个当你的葬身之地,你喜欢吗?”
我扑到他身上,紧抓着他的身体,跌进了那深不见底的矿洞里。
18
据说人将死之时,眼前会有这辈子的走马灯。
我之前不信,现在信了。
下坠的过程尤为漫长。
我闭上眼,不去看其中木白的模样,右小腿上留下的那条青蛇刺青越发灼热。
然后,我听见了雷声。
暴怒轰鸣,滚滚而来,是我从未听过的凶雷。
整个辰山像是从睡梦中苏醒一般,矿洞剧烈的颤抖,没等我跌到矿洞底部,我便停止了降落,小腿上的灼烧感越发强烈。
我望向洞口,不只是我,山石草木都飘起来了。
不仅如此,一股奇怪的动静响起,好像是什么巨兽拖曳盘扎的声音。
李国善被阵阵雷声吓得不轻,他陷入了短暂的失语。
我们往洞口飘去。
随后,我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19
一条白色的巨蛇缠绕在辰山上,它张着嘴,数仞长的一对獠牙对天嘶吼。
乌云阵阵,暴雨顷刻而至,在紫青闪电的照耀下,巨蛇的鳞片浮现出一股诡异又神圣的白光,让人忍不住对它虔诚地跪拜。
辰山上所有生灵都飘了起来,连草木都被连根拔起。
“山神...早就听说辰山有山神,原来是真的...山神生气了。”
山神一怒竟是如此恐怖。
工头第一反应是跪下磕头。
李国善不同,他盯着巨蛇看,近乎癫狂地大笑后是破口大骂,不断地说着假的一类的话。
只有我注意到了白鳞上那宛若红梅的伤口。
是木白。
雷声越来越大,在辰山各处炸开,其中一道正炸李国善脚边,他吓了一跳,忽然明白了什么,可还没来得及逃跑便被劈中,登时没了气。
我亲眼看着他的尸体滚下辰山,最后消失不见。
全程不过一分钟,云开雾散后,雷声也停了,草木各回原位,我落在一块巨石上,木白的蛇身盘扎着,绕着辰山缓慢转动,巨大的蛇头朝我凑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我哆嗦着开口,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他这样,倒像是,回光返照...
“保护你,那刺青叫山神怒,是我意识的一部分,相当于我的化身。”
他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温柔,我右腿上的青蛇刺青化成飞灰消失。
“那雷呢?!”
“我用山神怒催动了守山大阵。”他说,“李国善天真地认为,五年来他找来的那些道士暗地里破坏了守山结界,我一点也不知道。”
“真是蠢,山神确实不能杀人,可深在山底的守山大阵能。”他眯起眼睛,“哪怕他见好就收,也不至于把矿洞炸到山底的守山大阵上,我纵容他到如今,为的就是将他一举致死。”
“落到这个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那你在洞窟里说你要死了...要我陪你什么的...你是骗我的?”
他不置可否:“看来你真是挺喜欢我的,为了辰山和我,甘愿跟养大自己的父亲同归于尽,我很欣慰,我也怕你出事,所以在你腿上留了刺青。”
蛇性狡诈至此!居然拿这种事来试探我的真心!
这一刻,我再一次彻底又深刻的感到了他的恶劣!
“你可是跑过一次的,又有养许多蛇的渣女前科...我不信你喜欢我也很正常吧?”他歪着脑袋,像是翻账本一样细细说来。
“你是只想着生孩子的渣男,我是脚踏数条蛇船的渣女,咱俩谁也别说谁了。”
他严肃道:“你不是工具,繁衍后代对我们来说是很神圣的事,一旦选定了人选,就是要共度一生的意思。”
我哽了一下,虽然事已至此,可很多话,我还是想他说明白:“那我说我是工具的时候,你还嗯?你还不屑!?”
“那时候就想把你绑在我身边,怕你知道了李国善的事为难又胡来,可还是没挡住你胡来。”
“你说我胡来!你放屁!”
我想推开面前的蛇头,却只推到一片虚空。
我顿时万分惊恐:“木白!?”
“累了而已,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他语气淡淡,让我想起第一次在洞窟里,他听见远处的爆破声的时候,那种运筹帷幄,不急不躁的神情。
“你这辈子估计就急了色了!”
“好了,过去的事不说了。”
他说,“等我醒来。”
我叫他弄得又哭又笑,还不忘点头,那盘扎在辰山的巨蛇幻象顷刻消散,一个执拗的声音回荡在辰山上。
“等我。”
20
李国善死于自然灾害。
我继承了他所有的财产,并第一时间停止了对辰山的开采。
一个月后,我请人指定的辰山修复计划开始施行。
植树,填洞,仿造古建筑,更因为有人拍到辰山曾有巨大白蛇缠山,舆论哗然,我趁热打铁,不出三年,辰山被我和我的集团打造成了旅游胜地。
我有很明显的妊娠迹象。
他迟迟不出生,恶劣的性格一如木白。
好在,一天深夜,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我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木白。
他只在乎我为什么不骂他,我不骂他,他浑身难受。
呵呵,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是当不了主-人的。
“我的。”
呵,恶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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