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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疼得龇牙咧嘴，“战南夜，做人不要太过分，否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就凭你，也配做我的对手？”战南夜丢给赵总一个蔑视至极的眼神，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
赵总气得握了握拳，“那咱们走着瞧！”
……
战南夜回到会场，司恋悄悄看了他几眼，瞧不出他的喜怒，“战总，刚刚您应该也听到了，我可没被他收买。”
战南夜看着她，“是因为害怕我？”
司恋摇头，“不是，是因为敬重您。而且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太太的事情，谁都不能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聊着聊着，战南夜莫名来了一句，“你喜欢香江哪里的房子？”
刚刚赵总说那两个地方的房子，司恋都喜欢，但喜欢归喜欢，买不买得起才是最重要的。
她笑笑，没回答，“战总，会议开始了。”
没从司恋这里得到答案，战南夜给林舒远发了一条消息，“晚上六点半，你联系一下司恋，问问她喜欢香江哪里的房子，我买来送给她。”
林舒远很快回了消息，“我说阿夜，你是不是有病啊？”
战南夜，“你想说什么？”
林舒远，“之前你吵着闹着要离婚，离婚当天后悔了不说，现在又要送房子给她。你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战南夜，“她是我登记在册的妻子，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我买房子登记在她名下，有何问题？”
林舒远，“嗯，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战南夜，“晚上六点半，准时打。”
林舒远，“你知道我们律师什么最重要吗？时间！是时间！你说六点半点，我还能八点不成。”
战南夜没再回复，继续开会。
晚上六点半，会议结束，司恋刚收拾好会议资料，包包里的私人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林舒远的来电，高兴得很眉眼都带着笑意，“林律师，是不是杭川同意离婚了？”
一旁听着的战南夜听到这话，脸色沉了沉，他要如何才能改变她对杭川的印象呢？
林舒远假咳两声，“司小姐，杭先生并没有打算离婚。他让我问问你喜欢香江哪里的房子，想买一套送给你。”
“你确定他要买房送给我？”这是今日第三个人问她喜欢哪里的房子，司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杭川被画晶科技的赵总收买，想利用她在战南夜这里捞好处，才决定不跟她离婚？
不过这只是猜测，司恋也不敢随便冤枉一个好人，“林律师，他为什么突然送房子给我？还有他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舒远把战南夜的话转给她，“你们是合法夫妻，他做生意赚了钱，送你房子有什么问题？”
司恋从来没想过靠男人，还是靠快要和她离婚的男人，“我自己能赚钱买房子，不需要他送。”
林舒远，“免费的房子不要白不要，你再考虑考虑，明天再给我答复。”
司恋，“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我不要他一针一线。”
林舒远，“行，我转告他。”
结束和林舒远的通话，司恋不放心，又给杭川发信息，“杭川，刚刚林律师找我了，说你想送房子给我。我不知道你是何用意，但我告诉你，我也不需要你送我房子。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约个时间谈谈吧。”
打完字，司恋又检查了一遍，还没点击发送，耳畔突然传来战南夜低沉的声音，“你老公送你房子，为什么不要？”
司恋吓了一跳，“啊，战总，您还没走啊？”
偌大的会场就剩他们二人了。
“回答我的问题。”
战南夜的性格向来强势，但是司恋也有对付他的杀手锏。
“战总，那是我的私事，请您不要过问。”
战南夜，“……”
突然有点想“收拾”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因为被战南夜打断，司恋写好的微信也忘记发送出去。
吃过晚饭，梳洗完毕，她躺在床上抱起手机准备找孟子音和唐糖聊天，才看到写好的信息。
司恋随即点击发送按钮，信息发送出去，战南夜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也刚洗完澡躺床上，看完司恋发的消息。
他回，“因为我们是合法夫妻！”
司恋看着回信，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内心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虽然她连杭川想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但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法律上，杭川才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又打字，“能和我见面好好谈谈吗？”
杭川回，“能不能加你微信？”
“好啊。”发短信一毛钱一条，司恋觉得着实浪费钱，微信联系方便还省钱。
很快，司恋微信便收到好友申请。
她点进去查看，是一个顶着白色头像名为HC的人，随即她同意好友申请。
两人登记结婚一年零七个月后才加上微信好友。
司恋看着躺在联系人烂里的陌生头像，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她看着他的头像发呆时，杭川发来一条很长的消息。
“司恋，很抱歉结婚后就丢下你不问不管。不过请你相信，从我答应奶奶跟你登记结婚那刻开始，我就决定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登记当天我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我当时直接从民政局去了机场，一年后才回香江。
回来次日我有打电话给你，当时你没认出我，我又听到你那边有男人的声音，以为你有了对象，所以才提出离婚。
离婚那天，我发现是我误会了你，所以我不想离婚。我想请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看完这条长长的短信，司恋只关心一个问题，也是她最在意的问题，“所以你觉得我出轨了？”
信息发出，司恋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杭川的回复，“是。”
看到这个“是”字，司恋笑了笑，“我们还是另外约个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他所说的其他任何原因，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独这一条她永远无法介怀。
第七十五章学习怎么追老婆
他没有问过她，没有给机会让她解释，就认定她出轨，继而要求离婚。
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司恋不认为这段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
没等到杭川的回复，司恋又回，“杭川，谢谢你告诉我实话！不过这件事情不单是你的错，我也有错。婚姻不是儿戏，而我们俩错误地把它当成了儿戏。我们就让这个错误到此为止吧。”
消息发出，司恋放下手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脑海里又浮现出多年前那个大雨瓢泼夜晚的画面，想起那个男子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司恋，你做的那些丑事我都知道了，我们家丢不起这个脸。以后再见，你就当不认识我！”
想着想着，司恋忽然笑了。
这些人都当她是什么？
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吗？
觉得她脏了，就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觉得她不脏了，又想拾起来再玩玩。
这些年，她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自己独立自主，不靠男人也能把日子过好。
不管是谁，都别想再用男性所谓的道德来绑架她。
正如战南夜所说，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错的是那些真正犯罪的人。
与此同时，战南夜看完司恋发的消息，一根烟接一根抽，连续抽了好几支。
在发现司恋就是他的妻子那天，他就预料到她不会轻易原谅杭川。
如今预料成真，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守护一个女孩，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他想了许久，给傅遇之发消息，“我没记错的话，你老婆当初是不愿意嫁给你的。现在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和谐，你是怎么做到的？”
信息发出，傅遇之没回消息，而且打了电话过来，“阿夜，你终于要对你家小助理动手了？你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终于情窦初开，我应该好好恭喜恭喜你啊！”
战南夜不承认也不否认，“我问你话。”
提到自己的追妻秘籍，傅遇之那叫一个骄傲自豪，“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用自己的男性魅力以及和谐的性|生活让她彻底臣服。我老婆现在都离不开我了，毕竟像我这么优秀身体素质又好的男人并不好找。尤其是她那个圈子里那些男明星，一个个跟小白脸似的，看着那方面就不行。”
战南夜觉得自己问错了人，就别想从这个姓傅的嘴里听到好听的话，“挂了。”
傅遇之，“挂什么挂？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是不是想追你的小助理？”
战南夜，“我想跟我太太合好。”
傅遇之，“你小子可不能三心二意。”
战南夜并不认同傅遇之的指控，“三心二意？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了？”
他一开始就打算跟自己的妻子好好过日子的。
如果不是他认错人产生了误会，或许他已经将她接回家，不至于现在他住楼上，她住楼下。
傅遇之呵呵两声，“你一边对你的小助理有好感，一边又想跟你的妻子和好。你这不叫三心二意叫什么？”
“我对我的小助理的好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战南夜觉得他对助理司恋这个身份是欣赏，因为司恋的工作能力绝对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在这种前提下，他得知她是他的妻子之后，更加坚定了要跟她好好过的决心而已。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傅遇之有理由怀疑没有谈过恋爱的战南夜某些方面没有开窍，或许他对他的小助理也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还没达到爱的程度。
既然战南夜想跟他的妻子继续，那他这个做朋友的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你跟我说说你和你妻子之间产生过什么矛盾吧，我好给你对症下药。”
战南夜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傅遇之又催促，他才低低沉沉地说道，“我前些天才知道，我的小助理就是我登记在册的妻子。”
傅遇之，“操！果然艺术源于生活，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你身上了。”
战南夜，“……”
傅遇之又说，“所以你之前闹离婚是因为看上你的小助理了，现在因为得知小助理就是你的妻子而不想离婚。战南夜，你这行为纯纯是渣男行为啊！”
战南夜，“我之前想离婚跟司恋无关。”
傅遇之，“你回国前还跟我们提过你登记的妻子，说回来要跟她一起好好过。上个月聚会，你却带着你的小助理来参加，你不是渣是什么？”
为了司恋的名声，战南夜不得不说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之前把别人认成我太太，误会她跟别人好了。”
傅遇之又是一声，“操！”
不过这次不用战南夜再解释，傅遇之已经快速把问题梳理清楚，“你的小助理现在知不知道你就是她老公？”
战南夜，“暂时不能让她知道。”
傅遇之，“你这人工作的时候杀伐果断，为何私人感情这么拖泥带水？你今晚就去把她睡了，睡过之后再告诉她真相。你们是合法夫妻，她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战南夜直接挂了电话，又翻到微信和司恋聊天的界面。
他快速打了几个字，“司恋，我不会放手！”
信息发出，没等到司恋的回复，倒是四人群里突然热闹起来。
傅遇之，“秦二，闻二，都给我滚出来。”
秦牧，“？”
闻锦年，“哄老婆睡觉中，勿扰！”
傅遇之，“劲爆消息！阿夜上次带来见我们的助理，就是他那个登记结婚快两年的老婆！”
秦牧，“真的？”
闻锦年，“？”
傅遇之，“关键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秦牧，“啧啧啧……感情方面，我们四个人，还是只有闻二最靠谱。”
傅遇之，“我不靠谱？”
秦牧，“你心里有数。”
闻锦年，“阿夜怎么能犯这种错误！一个男人就算认不出自己的妻子，闻气味也能识人吧。”
傅遇之，“你体谅一下没谈过恋爱的男人。”
战南夜直接把私人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旁，用工作手机给司恋打电话。
第七十六章未来的路想和她一起走
司恋的工作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只要是战南夜的号码打电话，无论何时，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接听，今晚亦是如此，“战总，您好！”
接电话第一句，永远这句敬语，客气礼貌，他甚至无法从她的语气中辨别她此时的情绪。
他咳嗽了两声，立即听到司恋担心的声音，“战总，您感冒了？”
这是助理司恋关心总裁战南夜，而不是妻子司恋关心丈夫杭川，战南夜不太想要这种关心。
“快下雪了，关好窗户。”最后，他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他再拿出私人手机，群里那三人挨个艾特他，“阿夜，出来说两句。”
战南夜指尖点动，打下了几个字，“未来的路，我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走。”
闻锦年，“嗯，男人就该对自己的妻子好。”
傅遇之，“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说。”
秦牧，“等3033科技会议结束，我和蔚蓝请你两口子吃饭。”
战南夜，“好。”
……
接下来几天，司恋和战氏团队全身心投在科技大会上，从早忙到晚，吃饭时间都挤得很少。
司恋不但要忙工作，还得扮演大内总管的身份，时刻关注战南夜身体情况。
好在战南夜非常听话，她说什么时候吃饭，什么东西不能吃，他都一一照做，一点都不让她的工作难做。
四天后，3033科技会议圆满结束，元旦假期也到了。
司恋买的当晚机票回香江，让团队所有人都能回家陪家人一起过节，却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取消，所有人不得不滞留在景园。
司恋坐在客厅，拿着平板，一直在关心天气情况和航班信息。
“司恋，你歇息一会儿吧。”周启灵递给司恋一瓶水，在她旁边坐下，“说真的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司恋，“服我什么？”
周启灵说，“几个月前，你刚到战总身边工作，就能适应他的工作强度，那是我第一次佩服你。这次会议如此高强度，你能让战总准时吃饭，更让我很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跟在战总身边七八年了，知道他胃不好，却没法让他百忙之中准时吃饭。”
司恋很清楚战南夜听话不是因为她，“你要服气的人不该是我，应该是总裁夫人。”
提到总裁夫人，周启灵脑海里也有诸多疑问，“之前战总不是提都不让我们提总裁夫人了，他为什么突然让公关部宣布已婚消息？”
司恋说，“因为战总和太太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他又那么爱他太太，当然应该公布。这些天他不听话，我就把总裁夫人揪出来说他，他真的就听了。”
周启灵，“总裁夫人这么管用？下次我也试试！”
提到总裁夫人，司恋真的很好奇，“周特助，你知道总裁夫人长什么样子吗？”
周启灵，“我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司恋有些惊讶，“你跟在战总身边这么多年，连你都没见过总裁夫人？”
“你不知道，战总这婚姻其实并不是……”话说到一半，周启灵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赶紧转移话题，“咱们别讨论总裁夫人了。这雪下这么大，门都不能出，下午的时间怎么打发好呢？”
司恋，“我打算一会儿去堆个雪人。”
司恋的老家江北是下雪的，以前每年冬天奶奶都会带着她一起堆雪人。
香江地处南方，从不下雪，因此她也有好几年没堆过雪人了。
周启灵一点浪漫因子都没有，“咱们又不是小孩子，堆什么雪人啊。”
司恋，“周特助，你肯定没有女朋友吧。”
周启灵吓得往后一跳，“司恋，你可别想打我主意。我是单身主义者，这辈子绝对不会结婚的。”
司恋，“你想多了。”
“周启灵，你往右边走十步。”战南夜的声音突然楼梯间传来。
他们回头，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他正迈着优雅的步伐下楼。
北方冬天的好处是屋外大雪纷飞，屋内开着暖气，就不用穿厚衣服。
周启灵不明所以，还是照做。
往右走十步，出现在周启灵眼前是一面全身镜。
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以前好看了。
他长得不丑的，可以说还有点好看，不过他看到最多的就是战南夜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对比之下自然就觉得自己丑了。
战南夜，“看清楚了吗？”
周启灵左右瞅了瞅，什么都没瞅着，“战总，看什么？”
战南夜，“没看清楚，就在这儿好好看看。看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就周启灵那歪瓜裂枣的样子，司恋连他战南夜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看上他姓周的。
周启灵苦哈哈，“战总，还请您明示啊。”
“阿夜，你又在欺负周特助啊！”秦牧从屋外走来，头顶顶着几片雪花。
周启灵和司恋立即打招呼，“秦总好！”
“你们好！”秦牧多看了司恋一眼，对战南夜说，“阿夜，去你书房，我有事跟你谈谈。”
战南夜领着秦牧往三楼书房走去。
司恋记得秦牧和他的妻子蔚蓝，上次在蒙景山时，她无意间还瞧见他们夫妻二人在吵架。
周启灵凑到司恋耳边小声道，“这位就是帝都的秦牧，比起他的家世，更让圈内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妻子蔚蓝。”
“蔚蓝怎么了？”蔚蓝给司恋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软软甜甜的女孩，就是一看到就很想保护的那种。
周启灵神秘兮兮地说道，“帝都的秦家跟江南的蔚家原本是旗鼓相当的两大家族。在秦牧和蔚蓝出生之后，两家便有意结为亲家。在蔚蓝满十八岁时两家人就订了婚，同时把蔚蓝送到帝都秦家，让两人培养感情。”
司恋听说过许多豪门家族联姻的事情，“许多豪门都这么做，有什么津津乐道的？
周启灵，“你别急啊，先听我说完。谁晓得这婚没订两年，蔚家因为站错队，家族事业一落千丈，与事业如日中天的秦家差距越来越大……”
第七十七章心魔
周启灵继续说，“秦家的长辈不想秦家的继承者娶个对他事业毫无帮助的女人，有意想要解除婚约。蔚蓝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给秦牧下了药，把秦牧给睡了。更可怕的是，她还联系了各路媒体偷拍，逼得秦牧不得不娶她进门。”
“周特助，这种话你可不要乱说。”司恋受过类似的伤害，便不愿意再看到跟自己一样的女孩被冤枉。
周启灵语气十分笃定，“这是圈子内都知道的秘密。当年若不是秦家尽力压下这事，这事早就闹得天下皆知了。”
“这事你亲眼见到的，还是道听途说？”虽然司恋只见过蔚蓝一面，但是她莫名相信蔚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周启灵说得无比肯定，“我是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这事大家都在传，肯定假不了。”
“这世界上的事情亲眼所见都有假，更何况是传言。”司恋还记得上个月蔚蓝哭着说要跟秦牧离婚，是秦牧不同意。
如果秦牧是蔚蓝费尽心思得到的男人，她又怎么会轻易提出离婚？
这事保不齐有内幕！
只是这个社会对女性太过于苛刻，一旦有世人所谓的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大家自然就会把错怪在女性身上。
周启灵还想说什么，司恋打断他，“战总刚刚让你干什么来着？”
周启灵暗叫一声完了，赶紧回到那面全身镜前，凑在镜子前看了许久，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该、该不会……
他回头看去，见司恋抱着平板窝在沙发里，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视频，红润的嘴唇微扬，精致的眉眼中都带着笑，宛若一只勾人的小精灵。
周启灵一直知道司恋很好看，是他这辈子见过唯一一个站在他家战总面前也丝毫不逊色的女孩。
这会儿，她慵懒得像只小猫咪的模样，更让人觉得惊艳，“司恋……”
司恋正在看三人群里的消息，唐糖在说他们卖出的那部民国爱情漫画作品，森森影视已经进入剧本创作阶段，希望她可以提提意见。
照理说她这个原作者把影视版权打包卖出去之后，影视改编这方面是没有话语权的。
对方再让她提意见，换句话说就是对她作品的认可，估计剧本改动也不会很大，司恋当然高兴。
她忙着回唐糖的消息，头也没抬地应付了一声，“嗯？”
周启灵犹豫了几秒，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说战总是不是让我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啊？”司恋抬头看向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周特助，你在想什么呢？”
周启灵，“那你说他让我看什么？”
“司恋……”一声甜甜的呼唤从门口传来时，身穿白色羽绒服的蔚蓝出已经站在门口。
她刚从雪地里来，脸蛋鼻尖都冻得红红的，很娇弱也很美，看得人更想保护她了。
司恋立即起身相迎，“蔚蓝，先进来坐，秦总和战总在楼上书房说事情，估计还有一会儿。”
蔚蓝怔了一下，“秦牧也在吗？但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想邀请你一起出去玩玩，晚上再一起吃个饭。你愿意吗？”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又溢着满满的期盼，司恋真的没办法拒绝这样柔美的蔚蓝，“那你稍等我两分钟，我去楼上拿件外套。”
“行。”蔚蓝目送司恋上楼，又回头对周启灵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周启灵内心慌得一匹，“秦太太，你和司恋认识？”
蔚蓝，“嗯，认识。我很喜欢她。”
周启灵，“……”
司恋和蔚蓝怎么会认识？
他刚刚才在司恋面前说了蔚蓝的事情，要是司恋说给蔚蓝听，今后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随即他给司恋发消息，“司恋，刚刚我跟你说的事情，你别跟蔚蓝提啊。”
司恋已经穿好外套下楼，“周特助，你放心吧，我没你那么大嘴巴。蔚蓝，我们走吧。”
蔚蓝点头，两人手挽着手一起出门了。
周启灵，“呜呜呜，我这是造什么孽啊？”
“你又干什么了？”战南夜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瞧见周启灵跺足叹气，不过他跟周启灵说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寻找司恋，但没看着人，“司恋呢？”
周启灵，“司恋被秦太太接走了。”
提到秦太太，跟在战南夜身后下楼的秦牧眼神微微暗了些，不过没表现出来。
他手往战南夜肩上一搭，“阿夜，她们有她们的节目，我们几个也准备了节目好好放松放松。不过如果你放心不下，我们也可以去找她们。反正帝都就这么点大，不管她们躲去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人你能留住，但是心呢？”战南夜总是能一句话就戳中秦牧最不愿意提起的伤疤。
秦牧不屑地够了勾唇，“心？不是什么人的心，我秦牧都愿意摘。”
战南夜没再说什么，和秦牧一起走了，孤苦伶仃的周启灵只好去找其它同事一起出去吃火锅去。
车上，司恋抱着手机继续在三人群里聊剧本的事情，“蔚蓝，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等会儿我们再聊，可以吗？”
“你先把工作处理好，一会儿才能玩得尽兴。”蔚蓝静静地看着司恋。
她真的很羡慕她们几个，结婚后还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忙工作。
而她，就像一只被圈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没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有自己的喜恶，更没有自由。
仿佛她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为了讨好别人而活。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她何时才能得到自由？
跟秦牧离婚？
亦或是死亡？
蔚蓝不知道，便只能继续仰仗秦牧的鼻息过日子。
继续沉|沦在那个许多人羡慕的鸟笼里。
司恋聊完剧本，抬头便看到蔚蓝死寂的眼神。
不久前，她的眼神还清澈明亮，为何这么短的时间会变得没有一丝丝生气？
司恋瞬间联想到周启灵说过的话，不管那件事情是真是假，肯定都对蔚蓝造成过巨大伤害。
“蔚蓝……”司恋轻声唤她，唤了好几声才将她从迷茫的深渊中拽出来。
蔚蓝眨眨眼，眼神很快变得清澈明亮，仿佛刚刚的小插曲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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