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墨祁渊小说(风澜衣墨祁渊)风澜衣墨祁渊全文章节阅读
时间:2023-01-11 19:23:05 来源:xiaoleidm 作者:雨哥 栏目:跨境风云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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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澜衣听言苦笑着看向了墨祁渊。
她前世遭的报应已经够多了!
而今日之事,她不信这些丫鬟半点都不知情!
墨祁渊被风澜衣阴骘骇人的眼神看得瑟缩了一下,还未及深思风澜衣怎会那般看她,风澜衣就已经收回了视线,弯腰对明兰等人说“善恶终有报,你们不觉得……你们此时的遭遇就是你们往常所做所为的报应嘛?”
明兰心里一震,身子软绵绵的歪倒在地。
老夫人针对大小姐多年。
她一直以来替老夫人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难道大小姐全部都知道了?
“祖母。”扬声唤罢,风澜衣又眸含湿意看向了孙氏,“唯儿见不得血腥,就先走一步了,云烟妹妹那边还得麻烦祖母好生提醒她不要对外吐露只言片语。”
瞧着往常好糊弄好骗的她,此时却变得翻脸比翻书还快,孙氏震惊的都忘了要回应她。
在她走出竹苑后,才反应过来欲言又止的看向明兰等人。
确定风澜衣走远了,墨祁渊在孙氏身后小小声的问“祖母,大姐姐都已经走了,我们可以瞒着大姐姐放明兰梓月她们一条生路的吧?”
听言,外面心如死灰的一众丫鬟眼中瞬间燃起了期冀。
但孙氏却闭上眼,沉声道“放不得啊!放了我们可就要功亏一篑了!”
竹苑外。
风澜衣靠在一棵手腕粗细的翠竹上,在苑内惨叫声响起时,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终究非是心肠狠毒之人。
虽有意报仇,却也在最后给了她们生路。
只是那条生路被孙氏扼杀了!
可尽管如此,如今她的双手上也到底算是染上血腥了!
第6章一个不留的除掉!
听竹轩。
因紧挨竹苑而得名。
通常从竹苑到听竹轩,只需要走个一刻钟,风澜衣今儿却晃晃悠悠的走了半个时辰。
听竹轩院门处,花楹已在那翘首张望了许久,远远瞧见风澜衣的身影,她就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小姐,奴婢找你好半天了,你去哪儿了啊!”
前世,她入地牢就昏昏沉沉的了,听到花楹等人身死的消息时,已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如今再见到花楹,她眼眶一下就红了,下一瞬毫无征兆的倒在花楹身上失去了意识。
在她醒来前,定受了一番折腾。
醒后又强撑着应对了孙氏墨祁渊那么久,眼下已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花楹被她吓坏了,慌慌张张的喊了听竹轩的丫鬟出来把她抬回去,又忙前忙后的一通伺候。
在风澜衣醒来时,一睁眼瞧见的就是伏在她床前哭的昏天暗地的花楹。
不待她说什么,花楹就哭着嚷嚷开了,“呜呜呜,小姐,你这是出去被谁给轻薄了啊!那一身的痕迹奴婢光是看着就觉得疼,这要是传出去了,可怎么办啊!小姐你可是再过不久就要嫁入东宫的人啊!”
“打住,别说了。”风澜衣揉着眉心撑坐起身,见房内除了花楹再无旁人,就知看了她那一身狼藉的只有花楹一人,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后她隐隐想起一茬,忙问“我身上那块玉佩呢?”
“在这儿呢!”
花楹从床边圆凳上拿起一块雕工精美,质量上乘的玉佩放到风澜衣手心。
风澜衣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才看清那玉佩中间的图文,其实是一个繁复的‘衍’字。
而衍王名凤衍。
未多思量,她将玉佩递回给花楹,神色认真的嘱咐道“让花芷立刻送到衍王府去。”
“衍王府?”花楹狐疑的眨眨眼,有心想细问一番,却在瞧见自家小姐面上神情少有的严肃后,点着头应道“奴婢这就去找花芷。”
“……”
风澜衣无声的目送她走出房间,然后闭上了眼。
刹那间,方才在竹苑的画面,还有前世她在那地牢里面的画面,如梦境一般,不停在她眼帘回放。
当涵儿被砍去手脚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浮现,她抑制不住满心的愤怒,攥紧双手,忍到全身发抖,才把那股想哭的冲动给逼回去。
为了涵儿。
为了那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孩子……
她会让自己变成铁石心肠,将前世欺她们,辱她们,以及未来想欺辱她们的人,一个不留的除掉!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风澜衣深吸一口气,逼退眸中升起的恨意,语气平淡如常的询问“何人?”
“奴婢玉兰,奉老夫人的命令,给大小姐送来汤药。”
“进来吧。”
“是。”
玉兰应声推门而入,瞧见风澜衣端坐在床沿,立刻扬起笑脸上前,“老夫人说大小姐今日在竹苑着了凉,特意让奴婢给大小姐送来了驱寒汤。”
风澜衣也未去看那冒着蒸蒸热气的汤药,只一瞬不瞬的盯着玉兰瞧。
玉兰今年二十有四了,却因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乍看起来仿佛还只有十五六岁。
加之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侧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更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但是……
这般看起来俏皮可爱、毫无心机的玉兰,却在那地牢内,受墨祁渊命令手执榔头把两枚铁钉打入了她琵琶骨!
第7章有事瞒着我们?
“大小姐?”
玉兰被风澜衣看得心生忐忑,疑声唤罢又将手中药碗向前递出了几分,“药凉了是会影响药效的,大小姐快趁热喝了吧。”
风澜衣闻声终于是看向了那碗中浓黑的药汁,看罢她懒懒往床上一躺,“我眼下什么都不想吃,你把药搁下吧,回头我让花楹她们温一温再喝。”
“可……可是老夫人担心大小姐的身子,特意嘱咐奴婢看着大小姐将药喝了再离开。”
“那你便再此候着吧,我什么时候喝了,你再什么时候回去复命。”
“这……”
玉兰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转身退至一旁。
稍许,花楹端了水果前来,瞧见候在房内的玉兰,立刻笑盈盈的问“玉兰姐姐怎么来了?”
玉兰回以一笑,指向床边圆凳上的那碗药,道“老夫人让我给大小姐送来汤药。”
汤药?
花楹下意识一皱眉。
莫不是小姐今儿的遭遇,老夫人已经知道了?
那么这碗汤药难道是避子汤一类的东西?
然后小姐没喝……
小姐不会还想生下轻薄了她的那个登徒子的孩子吧!
花楹被自己所想吓得不轻,脱口便唤道“小姐……”
没等她说什么,风澜衣目光淡淡的看了过去,“那药该是凉了,你端去厨房让花颜温一温。”
“是!”
花楹应罢,欢快的端起那药碗跑了出去。
只要小姐愿意喝药,就能除后患。
玉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楹的背影,到底是没有追出去。
因此她不知道……
花楹跑出房门后就立刻愣住了。
小姐让她端去厨房给花颜温药?
可厨房里的大小事宜都是由花芸负责的啊!
而花颜擅长的是医术……
思及此,花楹低头探究的看向了碗中药汁。
未多思量,她快步端着药碗去了花颜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称之为药房更为贴切。
因为花颜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书与药材。
此时花颜正盘腿坐在一堆散乱的医书中看得相当入神。
不过没等花楹唤她,她就因闻到了药味儿而丢下手里的医书,闪身掠至花楹面前,厉声询问“这是谁的药?”
“这是老夫人让玉兰姐姐给小姐送来的药,小姐让我端来让你温一温……”
“小姐的药?”
花颜两眼一瞪,声音瞬间拔高了好几度,“这可是安胎药啊!怎么会是我们小姐的药?”
花楹听得也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反问“真是安胎药?不是避子汤之类的?”
“你有事瞒着我们?”花颜问罢,见花楹欲言又止的低垂下了头,便知花楹这是为了小姐好才瞒着她们的,遂细细解释道“准确说来,也不能说是安胎药,而是给新婚的妇人用来调理身子,以便更容易有孕的药……”
说到这儿,她因从药味儿中闻到了些些异样而夺过碗放到鼻端仿佛的闻了闻。
问罢,她转身一言不发的去一旁药架上配出了一帖药递给花楹,“你拿着这个去厨房,让花芸以最快的速度熬好送去小姐房中,以免玉兰起疑。”
花楹一头雾水的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讯问就被花颜推出了房门,“赶紧去!”
此时衍王府。
凤衍泡在热气氤氲,洒满了药材的木桶中,忽听外面手下报,“王爷,定国侯府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带着您的贴身玉佩前来求见。”
凤衍听言缓缓睁开眼,狭长的风眸中深邃如潭。
今日替他解毒那人儿,是侯府大小姐身边的人?还是侯府大小姐本尊?
第8章竟然说不要?
久未听到自家王爷的声音,外面的人再一次禀道“王爷,定国侯府……”
“带进来。”
“是。”
那人应声而去,转眼的功夫就将花芷领到了凤衍面前。
此时凤衍已出了木桶,随意披了件袍子神情慵懒的歪歪靠在外间软塌上。
花芷没敢看他,入内就跪地双手将玉佩呈上,“我家小姐让奴婢将此玉佩送来衍王府。”
那人儿竟是侯府大小姐本尊……
那可是太子的人!
凤衍深眸转冷,示意领花芷进来的人将玉佩取过来后,幽幽询问“除了这玉佩,她可还让你带了什么话来?”
“没有,小姐只让奴婢将玉佩送来。”
“……”
凤衍眸中冷意一凝,良久才让人送花芷出府。
随后一人鬼魅般出现,跪到凤衍跟前,拱手禀道“属下方才去查了王爷今日出宫后遇袭的路线,不出意外……那些袭击王爷的贼人是故意将王爷引至定国侯府的。”
凤衍听罢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因那语调,那人又继续禀道“知晓王爷今日会入宫,又知晓王爷几时会出宫的人屈指可数,属下以为……今日安排人行刺王爷的幕后之人就在那几人之中。”
“继续查。”
“是。”
那人应罢正要退下,却见自家王爷也站起了身,忙上身伺候自家主子更衣。
随后,他听见自家主子说“先随本王去侯府。”
“是。”
……
定国侯府内,风澜衣房中。
玉兰耐着性子等了一刻多钟,已是等得心急如焚了。
在她快要等不住的时候,风澜衣云淡风轻的开了口,“哎呀!我竟将花芸说成了花颜,花楹不会真端去找花颜温药了吧?”
玉兰听言看去,见她不似故意,似是真的说错了,便接了话,“奴婢听闻大小姐听竹轩里的丫鬟各有所长,不知花颜妹妹擅长的是什么?”
过往大小姐时常会送点心去给老夫人,故她知道那花芸擅长的是厨艺。
“花颜啊……”风澜衣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她就是个书呆子,整日关在房里啃书,并无所长。”
“若真无所长,大小姐怎会留她在听竹轩。”
“怎么?难不成我们府里的丫鬟下人全部都有一技之长?”
“这倒不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玉兰慌忙收了声。
正好就在这时,花楹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药,味道乍闻起来与先前的无二,风澜衣却是一下子就闻出了区别来。
只因初入地牢的那些日子,日日都有人端来先前那药强灌她喝。
喝得多了。
她自然也就记下了那味道。
但玉兰却是闻不出差别来的,她在风澜衣一滴不剩的喝完碗里的药后,欣然回去复命了。
在她走后,着装凌乱邋遢的花颜端着药踏入了风澜衣房中,先跪至床边去给风澜衣把了脉,才将那碗药呈到风澜衣面前,“未免玉兰生疑,奴婢方才给小姐配的也是安胎药,为除后患,小姐快将这碗避子汤喝了吧。”
“不要。”
“……”
听到那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花颜与花楹同时一愣。
小姐竟然说不要?
第9章在怀疑她?
偏风澜衣紧接着还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丢出一句,“花颜你把先前那安胎药多配几副交给花芸,让她每日都熬上。”
许是因为想要再次拥有涵儿的心情太过迫切……
她有些担心重生而来的她,无法再顺利怀上孩子!
“小、小姐你不会是想……”
花楹被自己心里生出的揣测吓得不轻,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姐今儿莫名失了清白身,却不服避子汤,反倒要服安胎药,似想怀上孩子……
风澜衣抬眸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着认真,隐着决绝,“我有非得如此行事不可的理由。”
花楹自幼与她一同长大,从没见过这般的她,心口猛然就一缩。
今日小姐失踪期间到底遭遇了什么。
竟让小姐似变了个人一般!
心疼与自责齐齐涌上她心头的一瞬,她拉着花颜‘扑通’跪下,宣誓一般说道“既然小姐已经下定了决心,奴婢与花颜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了!”
花楹话音落下后,花颜在旁重重点了一下头。
不过下一瞬,花颜就突然神色警惕的看向了屏风的方向。
觉察到她的异样,风澜衣寻思着花芷去衍王府送玉佩有些时候了,便立刻启口说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上片刻,你们退下吧。”
“是。”花楹不疑有他,应罢起身后添了一句,“奴婢就在门外候着。”
“……”
花颜则跪着没动,只是在收回目光看向风澜衣的时候,眸中的警惕换做了询问。
风澜衣知她聪慧,许多事不用挑明来说,便只冲她点了一下头。
花颜随即起身与花楹离开。
房门关上后,风澜衣起身行至梳妆台前坐下,对镜整理起了自己的青丝。
镜中她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纸,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如同遭受了暴雨摧残的小花,脆弱得不堪一击。
良久,她始终没有等到屏风后面的人走出来,索性撩开些许衣襟,盯着自己锁骨下方零星点点的痕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看来衍王殿下并非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只喜男色,不近女色啊!”
听言,藏身于屏风后的凤衍终于缓步踱出,“你怎知来的是本王?”
问罢,他如身处自己房中一般,直接靠坐到风澜衣床上,微眯着凤眸透过铜镜与风澜衣对视。
“我家花颜不会武功,医术却极高,她能察觉到的人,身上定有药味儿,而衍王府上下,身带药香的,该只有衍王殿下一人。”
“错,不止本王一人。”
“除了衍王殿下该就只余下府医之类的人物了吧?衍王殿下你是不会在看到那玉佩后,派那么一个人物过来我这儿的……”
说到这儿,风澜衣转身与凤衍对视。
在此之前,她只远远看到过衍王几次。
此时这般近距离的看他,她突然就明白了衍王明明喜男色,府中还有诸多男宠,为什么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还挤破了脑袋想嫁入衍王府了!
他容貌精致的无可挑剔,在一身红衣的衬托下,仿若能夺人心魄的妖孽。
此时他深邃狭长的凤眸看似在笑,眸中却噙了蚀骨寒霜,周身散发的冷意更是让房里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这是在怀疑她?
第10章想让本王替你报仇?
风澜衣抿嘴略作寻思,而后径直把话挑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对太子的心意,我是绝不会用自己的清白来算计衍王殿下的。”
谁料凤衍却道“事实与传闻,多半都是不相符的。”
言下之意,她若当真如传闻中说的那般对太子死心塌地,非太子不嫁,此时在失身于他人了的情况下,就不会是这般从容自若的模样。
而是该歇斯底里,寻死觅活!
风澜衣当即面露哀戚之色,“失了清白,就意味着我已无法嫁给太子了……”
不过转瞬,她面上的哀色,就变成了愤怒,“我虽平庸无能,却也到底出生于武将世家,与其自暴自弃使亲者痛仇者快,不如好好活着,让仇人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凤衍故意拖长尾音,“你以玉佩诱本王前来,是想让本王替你报仇?”
“王爷与我非亲非故,没有替我报仇的义务。”
“……”
闻言,凤衍眸中燃起一抹兴味。
她若回答是,他便准备用那话去堵她。
没想她却自行说出来了……
接着,风澜衣看向他腰间的玉佩,“听闻那块玉佩乃是先皇赏赐给殿下的,殿下从不离身,先前离去时,却将它取下放在了我手中……王爷是想对我负责的吧?这既然都要负责了,顺手帮我报个仇,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前世,她失身醒来时,手里也有玉佩。
不过被墨祁渊她们拿走了。
有了那玉佩,再有了那个她都没能见上一面的孩子,墨祁渊想要进衍王府,倒是轻而易举了。
但墨祁渊最后嫁的人却是太子!
这说明衍王最后并没有得势……
思罢,她没等凤衍接话,就又自顾自的说道“今日诱我前往竹苑的人是墨祁渊,但墨祁渊还没有能耐把殿下你诱来我们沐府,想来有我祖母的手在其中,而我祖母手再长,也伸不到衍王府去,必然还有人与她合谋……”
听到这儿,凤衍打断了她,“你这般尽数道出,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踏平你们定国侯府?”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殿下你要踏,请出门往左,去翠松苑尽情的踏。”
“呵!”
凤衍轻笑。
定国侯府里的人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他要找的,是今日算尽一切,将他逼至定国侯府的人!
笑罢,他状似不耐烦的启口,“说吧,你找本王来的目的。”
风澜衣立刻正色说道“我想与殿下联手。”
“哦?如何联手?”
“明人不说暗话,皇上这些年,虽然给了殿下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同时将殿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无时无刻不想将殿下连根拔除,殿下若愿意与我联手,自此后我沐府便是站在殿下那边的人了……”
说到这儿,风澜衣停顿了一下,特意强调道“我口中的沐府,指的乃是我父兄,以及我父兄麾下的沐家军,与沐家二房三房的人无关。”
风澜衣乃是定国侯沐钦锋独女,不过沐钦锋还收养了三个义子,如今皆官拜将军。
京城人人都知风澜衣是那四人的软肋。
拿住了风澜衣,也就掌控住了那四人。
所以皇上才会在她幼时,就给她与太子指了婚。
凤衍因此未质疑她的话,只问“有你父兄相助,你要报仇轻而易举,何须为了让本王帮你报仇而搭上你父兄与整个沐家军?”
第11章留给她的东西?
“殿下以为,我祖母她们如此这般的来算计我,只是为了毁我清白,让我无法嫁给太子吗?”风澜衣不答反问完,摇摇头,顾自答道“不止,她们还想让我怀上殿下的孩子,再设法弄死我,将孩子据为己有,然后等殿下得势那日,我某个堂妹就能携子嫁入衍王府了。”
话落,风澜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已通红一片,袖中双手也早已握紧。
凤衍薄唇轻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眸中情绪不明。
她所言,分明尽是猜测。
是可能会发生,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但她此时的反应,却好似她已经经历过那些事了一般!
因此,他道“皇上指你为太子妃,除了你是定国侯的女儿外,还想得到你母亲当年留给你的东西,且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容许那些东西落入他人手中,饶是本王,也无法轻易使你跟太子之间的婚约作废。”
“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风澜衣狠狠一皱眉,耳边随即响起了前世墨祁渊说的话。
墨祁渊说祖母会留她母女二人苟活几年,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还说她父兄与那十万将士是她害死的……
见她陷入了沉思,凤衍撩袍起身,“与你联手一事,本王得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再给你答复。”
风澜衣想的认真,闻言也没给他任何回复。
回过神来时,房里便只余下她一人了。
她立刻唤了花楹入内,“把我娘留给我的那个锦盒取出来。”
花楹愣了愣才点头应是。
夫人生小姐的时候难产,小姐一出生,夫人就过世了。
然后小姐八岁那年,侯爷拿出了一个锦盒,说是夫人留给小姐的,让小姐好生保管,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将锦盒打开。
小姐便让她将那锦盒好生收放了起来。
今日却突然叫她拿出来……
这意味着小姐今日遭遇的事已经严重到了会危及沐府的程度?
心下骇然,花楹将那锦盒翻找出来放到风澜衣面前时,眼眶已然通红,“小姐,奴婢也知道不该问小姐今日遇上了什么事,但若是事情严重到了小姐一人应付不了的程度,奴婢们可以替小姐分忧的。”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风澜衣莞尔说罢,取下脖颈上的项链,将坠子底部贴到锦盒上一处与之形状相同的位置,随即伴随着‘嘎达’一声,锦盒应声而开。
“好神奇!”
花楹兴奋的看看已经打开的锦盒,又看看风澜衣手中的坠子。
当初侯爷告诉小姐打开锦盒的方法时,她还半信半疑。
没想到竟真是那么打开的。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机关?
风澜衣亦觉得神奇,但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锦盒正中间摆着的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上。
在那小盒子下方,是一叠类似卖身契的东西。
她立刻想到她身边的花楹花颜花芷花芸四人的卖身契一直不知在何处。
但她将那一叠东西取出来打开后,却发现并不是那四人的卖身契。
而是八张按了两个血手印的纸。
那每一个血手印上面都有一个名字。
且每一张纸上面,都有一个血手印上写的是她娘的名字!
第12章需要按血手印?
“小姐,那写了夫人名字的,是夫人的血手印吗?”
“估计是。”
“那……” 阅读本书更多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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