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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天鹅(郑思过陈思彤)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童话天鹅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

时间:2023-01-02 13:42:25 来源:xiaoleidm 作者:老高 栏目:跨境风云 阅读:

标签: 阅读  童话  免费  天鹅  结局  章节 
阅读本书更多章节>>>> 跳楼前一个月,我确实跟我哥要过钱。 郑家父亲要住院,没有钱。 陈思彤出差联系不上,他们找到我这里,小心翼翼问我能不能借点钱。 可我当时刚从陈家搬出来。 为了证明我不是贪慕钱财,不是要跟陈思彤争家产,我出来时候把钱都还给我哥了。 我哥慢条斯理地说:「我给你保存着,你这么好逸恶劳,早晚要回来拿的。」 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我说我有双手双脚,就算没陈思彤那么聪明,找个工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问题。 我哥是冷笑着看我离去的。 我找了个收银员的工作,确实够养活我自己,可没有余钱去支付郑家需要的金额。 我没有办法,打电话给我哥哥,想从我以前的钱里借一点,够交住院费就行。 可我哥一听要钱,还没等我说下去,就冷笑起来:「骨气呢?不装了?」 然后便说他在开会,忙着呢。 让我等他空下来再说。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垂着头苦笑。 我的脸是够大的,明明不是陈家的女儿了,怎么还惦记以前攒的零花钱。 就应该都还给陈家的。 我深吸一口气,下载了网贷软件。童话天鹅(郑思过陈思彤)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童话天鹅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 总得把二老的住院费交上。 找了网贷人员,对方让我周一去面签。 我叹了口气,答应着挂了电话,等着周一去借我人生第一笔贷款。 可周日的时候,陈思彤回来了。 听说自己的养父要住院,陈思彤去求了求陈家,把住院费给交上了。 我听陈家妈妈打电话给我说的时候,长长松了口气。 毕竟网贷良莠不齐,一旦踩到坑几年缓不过来,谁去借能不害怕。 可妈妈听见我松了口气,竟然长久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淡淡说了一句:「人要不孝顺给你生命的人,禽兽不如。」 我怔住了。 我不是不孝顺,我只是在等周一去面签网贷而已。 可我妈不等我解释,便挂了电话。 再打,不接。 那天开始,我好像被抽空了精神,早上起个床,都要费好大的劲,拉开窗帘和洗脸成了一项艰巨任务,我需要躺着做好久心理建设才能起来。 我就喜欢拉上窗帘,在黑暗里躺着,什么都不干,安安静静躺着,无意义地流泪,哭到睡着。 那时候我以为我只是难过,很快会好。 我不知道那是抑郁症。 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重度了。 即便我如今成了植物人,重度抑郁依然指挥着我,让我丧失求生欲。 哪怕今天我哥专门抽时间来给我读故事,这是我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也没让情况有所好转。 我哥拿着那本卷了边的童话书,翻到了《丑小鸭》这一篇,慢条斯理地念着:「丑小鸭终于明白,自己是一只天鹅,和农场的鸭子们不一样。」 他的声音冷淡又好听,只是念到这一句的时候,说不出的讽刺。 如果我现在能睁眼,我一定会看到他英俊的脸上,讥诮的表情。 他轻轻道:「天鹅就是天鹅,即便放在鸭子堆里,早晚也要回天鹅湖的。」 今天是他一个人来,我听他打电话,好像是我妈硬让他来的,他十分不满,说话带气。 他继续往下读,正好读到我在那里写的一句话:「可是,是谁把天鹅蛋放在鸭子堆里的呢?可太坏了!」 我哥长久地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 他的动作太突兀,我要不是全身插满管子,我都会吓得跳起来。 我哥摸我脸,太阳西边起。 仔细回忆起来,我哥也不是对我全然冷漠的。 我总觉得我哥不喜欢跟我对视,视线交汇,他会移开目光。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小时候觉得我哥一定是很讨厌我,连看都不想看我。 我加倍跟着他粘着他讨好他,可毫无用处。 一直到他成年,我也十五岁了,有一次爸妈晚归,外面打雷,我吓得大哭,我哥哥叹着气来哄我,拍着我把我哄睡,半梦半醒间,就像今天一样,摸了摸我的脸。 可自那以后,他似乎更讨厌我了。 就像今天,读完一篇丑小鸭,他突兀地站起来,踢开椅子,匆匆离去。 如果我不是一个植物人,我都会觉得他是在落荒而逃。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停顿了一下,我听见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 他关上了门。 4 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哥哥这么讨厌我。 小时候我对他亦步亦趋,长大后对他温柔听话,可怎么都捂不热他的心。 明明他对任何人都那么温和,可唯独对我,冷若冰霜。 陈思彤回来后,我还没有危机意识,只是以为我多了一个姐姐。 我看哥哥对她喜爱得很,隔三差五就会给她买礼物,衣服包包鞋子首饰,什么都有,而我从小到大只有一本童话书。 我以为他是喜欢陈思彤那种事业型。 我也想要哥哥喜欢我。 我便跟爸爸说,去陈氏实习,从销售做起。 我也想一步一步变成陈思彤那样优秀的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哥哥能多看我两眼。 我真的很卖力,早起晚归,天天加班,学得干劲十足。 员工和经理都知道我是陈家女儿,看我认真能吃苦,脾气也温和,聚会经常带着我。 我以为我这样哥哥就会开心。 可我没想到,他目睹我和同事下班聚餐后,冷着脸开车走了。 等我到家时,他在跟我爸说着什么。 看到我,我爸的眼神一变,闪出一股警惕。 我爸是个优秀的商人,警醒,机灵,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经常用这种眼光看人。 只是从没这么看过我。 今天,他用这种眼光端详我好久。 他说:「你哥说你在公司混得挺好?比思彤还好?」 我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啊,就还好吧。思彤是高管型人才,本来也不用和同事打成一片。」 我说的是实话,陈思彤那么优秀,将来一定会和哥哥一起管理公司,自然不会像我一样跟同事嘻嘻哈哈吃吃喝喝。 我爸点了点头没说话,让我上楼休息。 我上楼梯的时候,能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可我当时喝了酒,并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 直到第二天,我上班去得早,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听到经理和助理在聊天:「重要的文件不要让思思动。」 「为什么?」 「上头通知,别问那么多。人家有真正的太子女,自然要防着冒牌货夺家产。」 我在隔间里,突然觉得手很凉。 凉到指尖。 我在隔间等到经理出去,才打开门出去。 泪流满面。 我当天写了辞职报告,离开了陈氏。 我哥看见的时候冷笑,说我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承认他说得对。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陈思彤这种天才,也是有普通人甚至笨蛋存在的。 可是笨蛋也有感情,也会难过。 我拿着我的东西走出公司,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当初爸爸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我,说我是他的心肝肉。 爸爸说女孩子不用读书,就简简单单就很好,将来嫁个门当户对,出嫁前爸爸护着,出嫁后老公护着。 我考试复习,多熬半个小时的夜,他都心疼得跳脚,不许我看书,让我就负责开心就行。 我害怕而迷茫,这样疼我的爸爸,已经消失,不会回来了吗? 现在他的疼爱转移到陈思彤身上,一点都不会给我剩了么? 我那时候天真,我不相信,不相信二十余年的爱,会一夕消失。 我打电话给爸爸,还在撒娇问他:「爸爸你不会不爱我吧?」 我爸犹豫了一会儿,毫无波澜地跟我说:「思过,你缺钱我可以给你钱,将来我不在了你哥也会给你。但有的东西不要去念想,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 我愣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听懂。 深秋的风,吹入骨缝,凉透全身。 我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只是想要点爱,别无所求。 可谁又会相信呢。 5 我从公司辞职,回到家里,突然就病了。 也查不出病因,血项都是正常的,就是提不起精神,蔫蔫的,什么都不想干。 我妈着急了两天,可我哥把公司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我哥说我这是在消极反抗,逼迫家里让步。 我妈瞥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 我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她不再相信我了。 可我是真的很难受,真的提不起精神来,真的无法像从前一样天天开开心心。 如果我可以控制,我一定会让自己开心一点,不会让我妈为我皱眉头。 可我控制不了啊。 我是真的控制不了啊。 就如我控制不了我的人生从粉红泡泡变成雾霾灰蒙蒙。 就如我现在躺在病床上,毫无眷恋,只求了断。 我哥走后,我妈拉着我爸又来看我了。 事情走到现在,即便我已经这样了,可我听到我妈的声音,还是会觉得委屈。 还是会想像小时候一样,投入她怀里抱着她哭,跟她说妈妈我好难过,妈妈你哄哄我。 可我不能了。 即便我不是植物人,我也不能了。 我姓郑,不姓陈。 我爸刚进病房,就吓了一跳:「思思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妈声音发着抖:「这才几天,怎么又瘦了一圈,医生!医生呢!」 医生匆匆走过来。 这家医院是私人的,客户非富即贵,医生态度也好,不厌其烦地又解释了一遍:「贵千金再这么下去,是真的会器官衰竭。」 他说以前出现过奇迹的植物人,无不是生存意志极强的。 他也见过明明有救,却因为丧失生机,生命走向倒计时的。 「您女儿的求生欲望,是最关键的一环,请相信我。」 他郑重其事,再次强调。 过了许久,我爸咳嗽了一声,强笑:「可是思思怎么会没有求生欲呢?明明她爱玩乐爱美食,每天活力四射的呀。」 没有人回答他。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我。 我还有过这样的时候吗?我确实不记得了。 我妈来到我床前坐下,拿起那本童话。 她带着哭腔:「我几天不来,怎么掉了一圈肉啊。再这样下去,人不就......」 我爸喝止她:「别胡说!思思醒过来多吃点就长回来了!」 她握着我的手腕:「皮都发黄了,你看不见么?」 她真的哭了:「我打小养大的孩子,什么时候瘦成这样过啊!」 我爸叹了口气:「不是要给她读书吗?」 他似乎在翻我的书:「怎么给她读童话书?」 我妈还在哭:「她就喜欢读童话书。」 我爸笑了:「打小叫她小公主叫的——」 话到一半,他突然不说了。 我想他大概想起来了,他给我办改名手续时,第一次没叫我小公主,而是叫我郑思过。 从那以后,他再没叫过我,爸爸的小公主。 我爸咳嗽了一声,催促我妈:「快读吧。」 我妈又拿起卷了边的童话书,翻了一页开始念。 今天念的是灰姑娘:「从前,有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她有一位恶毒的继母与两位心地不好的姐姐......」 灰姑娘,是我之前总是忽略的故事。 它没有白雪公主、海的女儿那样跌宕起伏。 可后来,却成了我最喜欢的故事。 花园里的榛树,树上的小鸟,那都是灰姑娘的妈妈留给她的保护。 我相信灰姑娘的妈妈一定很爱她。 我在改名后,经常钻到书房一遍遍读灰姑娘,幻想着我也有棵榛树,有一群小鸟。 如果我也有,我不会去见什么王子,不会去参加什么舞会。 我只想让我妈妈再爱我一次。 一次就好。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写的。 灰姑娘这一篇的空白处,写满了我的祈祷:我不要什么家产,我只想要妈妈再爱我一次。 妈妈再爱我一次。 妈妈再爱我一次。 妈妈再爱我一次。 求求了。 后来,我越来越提不起精神,对世界再没有任何所求,就不写了,也不念了。 只是在搬离陈家时,我又写了最后一句话:我有两个妈妈,一个养母,一个生母。可没一个爱我。 她们都爱陈思彤。 我妈爱陈思彤,郑家的妈妈也爱陈思彤。 看见我,她总是红着眼睛,想念陈思彤。 她问我最多的,就是陈思彤过得怎么样。 我真的从来没有像旁人想的那样,去嫉妒陈思彤什么。 除了那一刻。 那一刻我超级嫉妒她。 为什么她的养母就能记得住二十余年的点滴,而我的妈妈,她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呢。 我有两个妈妈,没有一个爱我。 我真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倒霉蛋。 现在这个倒霉蛋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等着离开人间。 可我的妈妈怎么哭了。 她怎么读着读着,泣不成声。 她怎么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不停地说,思思,妈妈爱你。 思思,妈妈爱你。 思思,妈妈爱你。 可是还有用吗?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而且越来越快。 妈妈,可能爱的力量,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神奇。 可能迟来的爱,是没有用的。 可能死亡才是我注定的归宿,爱不是。 6 我妈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爸也总来。 我爸来了总是很沉默,偶尔摸摸我的头发,叹口气。 声音变得很苍老。 陈思彤也来。 其实她心地挺好。 听说我情况不好后,她看了我好几次。 连司礼也跟着来了。 我和司礼已经生疏很久了,可我还是一下听出了司礼的脚步声。 毕竟那曾是我爱过的男人,是从十八岁就准备共度一生的人。 陈思彤拿着湿棉签给我沾嘴唇:「你那么年轻,就这么走你甘心吗?」 她问:「你要是放弃了,爱你的人得多难过啊。」 我想,爱我的人? 眼前不就站着一位。 当初他爱我众人皆知。 可后来他被陈思彤吸引,毫不犹豫放弃我时,我也没见他有多难过。 当初陈思彤回来不到一个月,司礼就开始为了她教训我。 他让我不要在陈思彤面前提小时候的事。 他说思思,你在锦衣玉食时,她在替你受苦,你怎么好意思提小时候? 我愣了愣。 明明我提的只是幼年时我妈带我上游乐场而已。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不想让陈思彤难过。 可后来他又说思思,你能不能不要老穿得这么精致?让思彤怎么想?你穿的那些衣服,都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可那件裙子,是从前他给我买的。 我还是点了点头。 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移情别恋,书上只说王子会爱上公主。 可书上没说,王子只会爱真公主。 以至于后来司礼告诉我,他和陈思彤在一起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那天我刚确诊重度抑郁,我本来是拿着诊断书去寻找依靠的。 可我以为的依靠,却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扯着司礼在大街上边哭边闹,像个丢人的疯子。 陈思彤上来拉我,被我一把甩开,重重摔在地上,蹭破了手心。 我看她摔倒呆住了。 我从小别说打架,连吵架都没跟人吵过。 这是我第一次动手伤人。 我跑上去扶她,她甩开了我的手。 她直视着我,一字一句:「郑思过,你也曾经偷走我的爸妈哥哥,你旅游逛街看演唱会,我在超市当收银员赚我的学费。我怪过你吗?我说过你是个小偷吗?」 我僵住了。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才是那个第三者。 而我确实也是。 如果深究起来,我才是不道德的那个。 我没有任何指责她的资格。 我怔怔地站起来,不知所措,转头狂奔,逃一样回到了家里。 钻在被窝里,我心里涌起一股悲凉。 我终于发现,我在这个家里待着是没有资格的。 我以为我多了个姐姐,可陈思彤不想要一个小偷妹妹。 我应该离开了。 可我还是想看看我爸爸妈妈和哥哥,我想跟他们吃一顿饭再走。 我把所有的银行卡,值钱的衣服首饰都收拾好,整整齐齐码在了卧室里。 前二十年我偷了陈思彤的家,现在我把能还的都还给她。 我穿得漂漂亮亮,化了淡妆,坐在客厅等我家人回家。 最后的一顿饭,我希望能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我自己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想着我要说什么。 我要让爸爸少喝酒,妈妈别再晚睡,让哥哥不要老生气,我也会祝陈思彤和司礼百年好合。 然后退出这个家。 我想了很多说法,也想过我爸妈要是阻拦我,我该怎么劝说。 我甚至想到我哥万一生气不让我走,我该怎么劝。 我想了那么多,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哥进门就掀了桌子。 我花了三个小时做的菜,洒了我一身。 我爸妈红着眼睛跟在他身后。 看见我,我爸先瞪眼睛:「你推我女儿了?!」 我张了张嘴,怔在原地,傻傻地问:「什么?」 我爸一字一句:「你是不是推我女儿了?」 唰。 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 这是一盆热水,浇在冰块上的声音。 也是我满腔不舍,被尽数浇灭的声音。 我爸说,我推他女儿了。 我垂了垂眼,低着头没说话。 我爸更生气了:「你是不是以为陈家什么都是你的,你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你姓郑不姓陈! 我的家产都是思远和思彤的!你要是下次还敢动我女儿,或者打什么非分之想,我就......」 「不用等下一次了。」 我妈打断了他。 她的声音满是冰霜。 我以前听过她这么说话,那是在学校有人欺负我时,她去威胁那个人,要再敢动我一下,就让他全家倒霉。 而现在,她用同样的语气说话,威胁的对象却变成了我:「去收拾你的东西,我们会给你一套房子,你哥哥每个月会给你打生活费。」 她一字一句:「离我女儿远点。」 我呆住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妈还有这么冷酷的一面。 我垂下眼,看见泪珠掉在了衣服上,晕开了上面的汤汁。 好狼狈。 我轻轻问:「是陈思彤说的?」 我哥冷哼:「思彤不是那样的人,是司礼说的,让我们好好安慰思彤。」 呵。 司礼啊。 那个曾经发过誓,要珍重我一辈子的人。 我看着脚面,无力抬头,只是闷闷地说:「知道了,谢谢,哥哥。」 说完转身上楼。 我哥生气了:「你不道歉吗?道歉还有回转余地。」 我停住了脚步:「不。」 这是我唯一的倔强:「我会搬走,请借我五千块,其他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我哥嗤地一声冷笑道:「你少演戏博同情。再不道歉我也帮不了你。」 我没演戏。 我哥不知道,我的世界刚才在我眼前,悄无声息地崩塌了。塌的一丝不剩。 世界不复存在,那我也应该消失。 阅读本书更多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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