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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陈景许云归小说(将军的爱)全文免费阅读_(温酒陈景许云归)最新章节列表

时间:2022-12-08 10:51:19 来源:xiaoleidm 作者:十二少 栏目:跨境风云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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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本书更多章节>>>> 册封典礼后一个月,我才见到皇后萧氏。 准确地说,是她来见我的。 我病了月余,反反复复,一直没好,阖宫上下陆续来了不少妃子探望,实则是来看我笑话的。 「姐姐。」四个月的身孕,已经显怀了,萧氏步子很慢,我起身去迎,刚要拜下,被她扶了起来,「该我向您行礼的。」 她说话很温柔,我见犹怜的模样,连我见了都忍不住心软三分,当初先帝看上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可惜萧氏入宫时,先帝早已经过了能人道的年纪,萧氏没被宠幸,先帝驾崩后,就被送入了广济寺修行,为先帝祈福。 她的孩子,是在广济寺里怀上的。 「臣妾一直病着,未能及时向皇后娘娘请安。」我还是行了礼。 「使不得呀。」 萧氏姿态放的很低,我不好赶人,让四喜沏茶,萧氏摆摆手,没喝,小声和我咬耳朵,「姐姐,你别随意给我吃食,这宫里人多眼杂的,搞不好在里头搁些什么,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我:…… 难怪陈景喜欢她,我对她竟也生出一点探究。 萧氏双手托腮,「姐姐,我今晚让皇上来你这里可好?」 萧氏若非心机深沉,就是傻。 可能伺候两朝天子,坐上皇后之位,能傻到哪里去? 我无意和她深交,做出疲惫之态,四喜很上道:「皇后娘娘,我家娘娘久病,怕过了病气给您,等我家娘娘病好了,再去拜访您。」 「那说好了,你可一定要来哦。」 萧氏走后,我继续看书。 四喜一个劲地劝我去看陈景,我没去。 晚上,陈景来了。 带着一身怒火。 他一进殿,带的冷风拍在我脸上,对四喜道:「出去!」 寝殿门被关上,陈景隐忍地看着我,「温酒,你心中有怨你只管冲朕来,你就这般容不下依依?」 「皇上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臣妾未出宫一步,怎么就容不下皇后了?」 「依依从你寝殿回去便腹痛不断,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萧氏那副柔弱面孔和陈景合二为一,我怒道:「皇上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若是我做的,弑君之罪我都认,我还怕她一个萧依依?」 陈景眸色晦暗地看了我许久,下令禁了我足后离开了。 我周身凉意从脚底窜到全身,跌坐在地上,四喜进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样子,吓得忙扶我,「娘娘,奴婢都听见了,我们去解释,您什么都没做。」 「不必,覆水难收!」 3 「姐姐,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温酒陈景许云归小说(将军的爱)全文免费阅读_(温酒陈景许云归)最新章节列表 也是陈景表姐。 他是不受宠的皇子,他娘是一个低贱的爬床宫女,先帝公主多,皇子更多,他卑微如尘埃。 我第一次见陈景,照顾他的嬷嬷正在掐他,他不听话,他饿,嬷嬷嫌他烦,他疼的眼泪汪汪,可一声不吭。 他告过状,可欺负他的不止一个,上至皇子公主,犯了错就往他身上推,下至宫女太监,也说他不服管性子难训,没人信他,替他撑腰,他只有隐忍。 我不。 我狠狠抽打了欺负他的嬷嬷,拉着他去找皇帝舅舅。 他像只受惊的小狗,拽着我衣裳,「表姐,别去。」 我怎么能忍? 我将原委一五一十告诉皇帝舅舅,皇帝舅舅下令彻查,伺候陈景的那群人全部被杖毙,欺负他的皇子公主也都收敛了许多。 我和陈景渐渐相熟,有我罩着他,他日子好过多了。 第二日我醒来,四喜从外间进来,「娘娘,皇上解了您的禁足令,听说是萧皇后求的情,她倒是惯会做好人!」 我皱眉,没说话。 之后的日子我都称病,没外出,一直到萧氏生辰宴,我不能再装病下去了。 宴会还没开始,我懒得听其他妃子碎嘴,让四喜替我望风,我溜到荷花池边透气去了。 池子边有艘船,我利落跳下去,却见船舱里一个黑影缓缓起身。 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 我惊呼一声,腰肢被拦起,撞入一双深邃眼眸。 4 是个年轻男子,身上有些酒气,还有我喜欢的桂花香。 「温贵妃?」对方看了我会儿,忙缩手,朝我行礼。 我不认识他。 「微臣许云归。」他道,见我还在迷惑,又解释,「许太医之子,娘娘大晚上的怎一个人在此?」 「散心。」 许是我样子太像个深宫怨妇了,又许是宫里关于我的流言都是我失宠不想活了,许云归坚信我是来自尽的,非要送我回去。 和他古板老爹一样,不开窍。 气的我打算用强权,却听见有人来。 「快找找,皇后娘娘说帕子就掉在这里了,前面有艘船也上去看看,娘娘白日上去过。」 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前路被堵死,只有身后一条水路。 宫里算计层出不穷,我挽起袖子打算凫水,被许云归一把揽住腰肢,夏日清凉,我穿的不多,他掌心的热度自腰间传遍全身,我身子微微一颤。 「娘娘,得罪了。」 5 我被揽住腰肢,许云归轻功极好,蜻蜓点水般掠过湖面,无声无息。 他身上气息扑鼻而来,我有些恍惚。 以前我和陈景很恩爱,他靠近时,身上都有股龙涎香气息,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没闻到那抹香了。 「娘娘?」 我回神,「多谢。」 我转身要走,却在下一刻被人钳制住胳膊,拽了过去,对方拽的有些凶,我压根没防备,撞他坚硬胸膛上了。 我被撞的泪花闪动,手比脑子快,一巴掌甩过去,「放肆!」 我没打成功,手在半空中被人扣住了。 「没想到许太医之子竟是个轻浮之徒!」我狠狠一脚踩下去。 许云归吃痛,眉头一皱,「臣也没想到,娘娘会恩将仇报。」 我见他神色幽幽,顺着他眼神扭头去看。 咳…… 我在想事情,脑子没跟上,忘了身后是荷花池,许云归这一动作实在挑不出错。 我还得感谢他,没让我成落汤鸡。 他松开我,后退数步,很是得体。 「许小太医,我刚才只是……」 「臣懂,娘娘眼花了。」 不错,比他老古板爹要上道,知道给我找台阶下。 「许小太医以后若遇见困难,只管来找我。」 「多谢。」许云归拱手,补了一句,「不过臣不是太医,臣也不小了。」 我想起来了,许老太医曾提过一嘴,他儿子不跟着他学医,从军去了,愁的他胡子都掉了好几根。 「是我口误,许将军不小了,许将军挺大的!若有好的姑娘,许将军只管来寻我,我替你们赐婚!」 6 不知道我哪说错了,惹的他幽幽看了我一眼,「不劳烦娘娘了,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本就是客气之语,我也没心情给人当媒婆。 我回去了。 四喜急得满头大汗,她被人引开了,担心我出事。 「宴席上怎么样了?」 「还好,皇上心思一直在皇后身上,没注意您不在。」四喜说这话时,担心我难受。 我来不及难受,我金镯子丢了,别的还好,镯子是陈景送的,若被人捡去作文章,事就海了去了。 我让四喜去找,我入了席。 我才坐下,什么贤妃敬妃德妃就来敬我了,摆明了要来嘲讽两句,我回赠几枚大白眼,气的一众妃子甩着屁股回去了。 最后一个是萧氏,惹的全场人的焦点都在我身上。 「姐姐,我能坐你身边吗?」萧氏忐忑地问,像极了之前被摔坏的兔子。 我还没说话,陈景走过来,拦住萧氏肩膀,他含笑,低头对萧氏道:「温贵妃身子不好,你在这儿她反而不自在。」 两人转身的背影和谐得让我觉得刺眼。 怕我不自在是假,担心我对萧氏做什么才是真。 以前,他也曾这样揽着我,也会喊我阿酒,只护着我一人,现在只剩冰冷的温贵妃。 我没久待,推说不舒服离开提前走了。 四喜回来告诉我,镯子没找到,我估摸着该是掉进池子里了,等明日让人去捞捞。 四喜还说,在我走后不久,萧氏不舒服,陈景陪着她也走了。 「娘娘,就因为她有孩子就这般受宠,您也要怀上啊,奴婢已经在让人在民间打听生子秘方了。」 哪里是孩子的原因。 是不爱了。 而且我也不想给陈景生孩子。 后日是我爹娘的忌日,陈景照常陪我去,不同的是,这一次多了萧氏。 三个人的马车,总归有一人该在车底。 没错,就是我。 若非萧氏非要表现自己的良善,我大抵能一觉睡到皇陵。 「皇上,你不用一直陪我,你陪姐姐说说话,她肯定闷坏了。」 陈景笑道:「你不知道,温贵妃性子最是安静。」 我眼底浮现讽刺,淡声道:「皇上以前说过,喜欢臣妾活泼的样子,忘了吗?」 我不惹你,你也别招我,你若让我不痛快,我是要刺回去的。 陈景尴尬了。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被呼啸而来的利箭破开车帘,箭矢稳稳当当扎在陈景脑袋上方。 「有刺客,保护皇上!」 周遭一片混乱。 陈景带我们下了马车,我们带的侍卫不多,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侍卫死伤惨重。 全场混乱一片。 萧依依不知是何意,从下马车就拉着我的手不撒开,我一度怀疑她受惊吓过度拉错了对象。 箭矢如雨点般密集,朝我和萧依依涌来,陈景脸色一变,捞过萧依依躲开了。 明明我离他最近的。 危险关头,他在我和萧依依之间,选择了萧依依! 7 这些年,我到底爱上一个什么人? 托萧依依的福,我被带的踉跄一步,箭矢擦着我手臂,冷锐的疼,鲜血瞬间浸染,殷红一片。 我们被冲散开了。 「姐姐!」萧依依急的大喊,眼睛都红了,「皇上,快救姐姐!」 一个演戏不倦,一个故作深情,还真是般配。 「温酒!」陈景唤我,我没回头,专心对付刺客。 我是会些武功的,可失血带来的熏晕让我支撑不住,身子一踉跄,跪了下去。 对面刺客高举着剑,却在下一刻,被飞驰来的箭矢打偏。 「皇上,臣救驾来迟。」 是许云归。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穿铠甲的样子,一袭银白,风姿绰约,添了肃杀和冷绝,和那夜初见他温润如玉的样子区分开来。 陈景大抵是很高兴的,我听见他兴奋的声音,「许爱卿,温贵妃就交给你了,务必要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萧依依动了胎气,陈景一刻都等不了。 我想,就算我死了,陈景顶多也只会哭一场,转而去安慰萧依依吧。 十年夫妻,一朝到头,我心还是忍不住疼了。 爹娘出事后,陈景立下誓言。 「姐姐,以后我便是你的全部,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娘娘!」许云归几个利落的开弓挽合,靠到我身边,他动作温柔地扶住我,「娘娘,还起得来吗?」 「能!」 我没起来,箭上有毒,反跌他怀里了。 许云归是去军营路过的,没带多少人,又有我这个拖累,很是被动,可他把我护的很好,没再让我受一点伤,倒是他身上,染了不少血。 我窝在他怀中,看着他硬朗的侧脸,心底诡异般生出抹安心。 在他长剑刺入刺客身体中时,刺客拽下黑色面巾,死死盯着我,「信阳侯府温酒,你会……后……」 他没说完,我也没听完,我昏过去了。 等醒来,是在一处山洞里。 我外袍被解开,里面的衣裳被割掉了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 许云归跪坐在我身侧,他温暖柔软的唇贴在我胳膊上,陌生的触感刺激的我战栗,我吃痛一声,他在替我吮吸毒素。 「娘娘醒了?」 8 许云归耳尖唰地红了,神态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我爹虽是太医,可我自小就不喜欢,只学了个皮毛,所以……」 他一顿,似才想起什么,后退数步,因着盔甲,他单膝跪地,「娘娘,情况紧急,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今日之事,还请娘娘保密!」 「怕皇上知道你唐突了我?砍了你?」 我竟还有心思和他玩笑。 他抬眸看我,认真道:「花花世界,臣还没看够,臣惜命的很,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话虽这么说,倒不见他有任何惧怕之色。 恪守规矩,古板的许太医生的儿子倒是比他要有趣些,我虚弱道:「许将军,救人救到底,劳烦替我包扎好!」 「你忍耐会儿。」许云归说完,细心替我处理伤口。 我才知道,他方才说和许太医学了皮毛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他这包扎手法,我都替他爹脸红。 许云归也有些尴尬,和我说当时情况,转移我注意力。 刺客人太多了,他没办法带着昏迷的我继续打斗下去,只好带我离开,刺客一路追,他一路避,就到这里了。 「我已经发了信号,皇上的人应该很快就到。」 「给我口酒。」 我额头都是汗,许云归会意,解下腰间酒给我,是我上次在他身上闻见的桂花酒,挺好喝的,关键止疼。 「娘娘,皇后怀有身孕,紧急情况下,皇上先带她走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冷嗤一声,微微倾过身子,直视他双眸,「若换成许将军呢?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四目相对,他眼底有个小小的我,这种感觉有些怪异,我率先别开视线。 他笑了,「许家家训,不准纳妾,娶多了,我爹会打断我腿,所以,真有这种情况,她们可能还得救我。」 我没忍住笑出声,扯的伤口疼。 许云归紧张道:「娘娘,臣失言,您莫要再动了。」 「桂花酒挺好,下次多带几壶,这事就算过了。」 他眸色微微一动,欲言又止。 9 我累极了,穿好外袍靠在石壁上,我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和陈景的过往,以及他选择了萧氏的一幕。 到最后,是刺客染血的脸。 「信阳侯府温酒,你会后悔的。」 梦里,补足了他没说完的话。 我惊醒,看见许云归站在风口替我挡风,他身姿挺拔,浑身都是朝气,愈发显得我死气沉沉。 救兵很快就到,我只是没想到,陈景亲自来的。 进洞时,他深深睨了眼门口的许云归。 「阿酒,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陈景眼眶有些红,他欲抱我,被我冷淡推开,「伤口疼。」 「对不起,以后朕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我勾唇一笑,「皇上的意思,以后我和皇后同时遇到危险,你会舍了皇后救我?」 陈景被噎的对不上话。 我回了皇宫。 受伤后,陈景时不时来看我,我态度都很冷淡。 当初嫁给他时娘就告诫过我,陈景不是池中之鱼,我要面对的,可能是后宫佳丽三千,我那会骄傲,自信满满,对娘说,即便后宫佳丽三千,他心里也只有我一人。 我善妒又霸道,若我不是唯一,我宁肯不要。 他来了几次,也就没来了。 倒是萧氏,前前后后给我送了许多补品礼物,我都让四喜丢进库房了。 「许太医,这边请。」四喜领人进来。 许太医行了礼,替我把脉,又检查了伤口,我恢复的极好。 「对了许太医,你上次给我的药丸我吃没了,你再给我一些。」许太医药好,吃过神清气爽,胃口都好很多。 「什么药丸?」许太医一脸迷茫。 我递去药丸,许太医闻了闻,眼底有稍纵即逝的变化,「看老臣这脑子,差点给忘了,明日老臣入宫再带进来。」 他离宫时,我给了他个盒子,里面是护心镜,是我爹的,一直放在我这里,我也没用处,索性当作谢礼送给许云归。 许太医走后,四喜道:「娘娘,您怎么送那个啊?许公子用不到了。」 「什么意思?」 「奴婢听人说,许公子在军营里犯了点错,被贬去看牢房了,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他哪还用的上护心镜啊。」 按理就算贬官,也贬不到牢房。 「多久的事?」 「就在您被救回来后七八日吧。」 「我出去一趟,有人来你便说我不舒服睡了。」 一出宫,我便遇见蹲在角落里的萧依依。 「姐姐,你和我来。」 她恃肚逞凶,把我拽到竹林后,鬼鬼祟祟地探了脑袋,小声道:「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是因为许将军的事要去见皇上吗?」 我眸色复杂地看着她,脑海里有了些猜测。 「千万别去,那日皇上看见你和许将军孤男寡女待在山洞里,心里不舒服,回来后许将军就被贬了,若您去了,许将军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你喜欢许云归?」 萧依依「啊」了一声,脸红了,「我不是,我没有,姐姐莫乱说。」 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还不是。 萧依依居然喜欢许云归,陈景一厢情愿,我竟有些报复般的畅快,可畅快后,心里却没根据的空了。 我略略思衬,「许将军救过我,他不该无辜受牵连,皇后娘娘,皇上最宠你,你不吹点耳旁风?」 「吹了好几次,没用。」萧依依对对手指,委屈的好似被贬的人是她一样。 还真是长了一副无辜的样,这副样子,搞得我恨不起她来。 最后我和她达成一致,由她打探许云归的事原委。 我买通了人,夜里去了天牢。 我远远地看着许云归。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气的样,似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他的才华,不该囿于天牢这方寸间的,我转身走了。 回宫时,院子空无一人,四喜跪在寝殿外,旁边站着陈景身边的公公。 我进去,他转身冷笑,「朕倒不知道,朕的贵妃何时和许太医之子关系这般好了?温酒,你不该给朕一个解释吗?」 10 我冷嗤一声,「皇上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不是您让许将军务必把臣妾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吗?难道不是许将军救的我吗?就因为我们走投无路,被逼进山洞,被您看见了,您便心生怀疑?皇上是不是觉得,我该自尽,以全清白?」 他愣怔了好大会儿,走过来拉我手,「是朕错了,朕嫉妒了,阿酒,你原谅朕罢。」 我看向他,「陈景,你爱我吗?」 不是皇帝和贵妃,只是我和他。 陈景道:「朕怎么会不爱你呢?」 「那么萧依依呢?」 「阿酒,你别闹。」 我的感情在他眼底就是闹。 我推开他手,「我和萧依依之间,你最爱的是她。」 「可朕也爱你。」 男人的心是柜子吗?可以把对不同人的感情分别装进去,用到了,再一一拿出来。 那为何女子做不到呢?只会在心里纠缠成一团乱麻。 我闭了闭眼,道:「皇上,你是明君,切勿为了臣妾,背上污点,让许将军官复原职吧,臣妾也背不起这样的罪名。」 「好。」 那晚陈景宿在我宫里。 第二日,便传来了许云归官复原职的消息。 还好,他除了寡情,还算个明君。 我想,以后于公于私,都避免和许云归见面,倒是挺可惜那几坛子桂花酿的。 不过桂花酿还是送来我手里了。 许太医送进来的,他顺带归还了护心镜。 也是,我们的身份,最好连朋友都不要做。 我伤好后,各宫妃子蠢蠢欲动,陈景护着萧依依,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对她如何,就跑来我这里。 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使点下作手段,放条蛇,下点泻药,崴个脚。 手段就那么点手段,我家四喜都看腻了,她们乐此不疲。 这糟心的日子。 若以前,我还有心情和她们斗一斗,可陈景不值得我如此,我连应付都不屑,我萌生了要去守皇陵的心思。 吓得四喜说了许多守皇陵的不好,欲打消我的想法。 不过我倒真想回侯府住几日,宫妃出宫,不是小事,我去找陈景了。 御书房里外空无一人。 我转身出去,袖子带掉了白玉狼毫,我钻到桌子下去捡,瞥见一双黑缎鞋子。 我还没来得及钻出来,就听见陈景声音,「许太医,温贵妃身体,可还能有孕?」 我整个僵住。 「贵妃娘娘佩戴了十年的麝香手镯,不易受孕,皇上大可放心。」 11 「话虽如此,难免有意外,介时务必隐瞒她。」 「是。」 寒气从足底窜到四肢百骸,我低头看着戴在右手手腕上的镯子。 因为不孕,我没少被诟病,每次陈景都安慰我,不打紧。 我一直没孩子,竟是他一手策划的。 若信阳侯府还在,陈景忌惮我母家势力,还说得过去,现在是因为萧氏吗? 「皇上,微臣先退下了。」 「恩!」 御书房安静下来,没一会儿,有侍卫进来,陈景道:「传令下去,许太医之子许云归救驾有功,擢升为四品威武将军。」 许云归! 许云归! 那个芝兰玉树,像月光般的男子,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在御书房桌子下蹲了许久,腿都麻了,直到萧依依到来。 「依依,你来了,陪朕作画。」陈景道。 萧依依对画画不太感兴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陈景时不时回头看她轻笑,她睡着睡着,帕子滑落。 她睡眼蒙眬地弯腰去捡,弯不下去。 这个程度足够看见我了。 「姐姐?」 萧依依惊悚一声。 我咬牙,认命般出来,萧依依眼疾手快,一屁股坐在桌沿上,把我顶进去。 我:屁股还挺大。 「什么姐姐?」陈景狐疑地问。 「做梦梦见姐姐了,皇上,你该多去看看她的。」 陈景沉默了会儿,「朕和她十年夫妻,她以前是骄傲恣意的性子,这些年虽有收敛,可强势之态不变,朕不是不愿去看她,只是朕每次去,便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岁月,依依,你懂吗?她见证了朕所有的不堪。」 「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只需记得,朕和你在一起,会轻松,便足够了,走吧,陪你出去走走。」 不仅是不堪,我知道他踩着至亲尸骨登上帝位的所有事。 我把他当成夫君,却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可萧依依到底几个意思? 我溜出了御书房,回了寝殿,告诫四喜不要说漏嘴我出去的事。 我细细检查镯子,镯子有夹层,还有药丸,我不识药,却也认得麝香,里面不是。 许云归。 是他换的吗? 我突然想起那日刺杀陈景的刺客。 我让四喜去打探,当日是抓了几个活口回来的,不过进了天牢后都死了,隐约只知道,好像是和端王有关。 端王是那场杀戮中唯一活下来的成年皇子。 当晚,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找了陈景,提出想回侯府小住几日的意思,他答应了。 信阳侯府不似以前热闹,可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似笼中鸟入林。 吃过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秋千上。 「娘娘,这些日子你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四喜道。 「我变了很多吗?」 四喜歪歪脑袋,「也不是很多,就是没以前那般随性恣意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这段日子我麻木得对一切都失去了感觉,活不真切,我该为自己而活的。 我捏捏她脸蛋,「傻四喜。」 第二日,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四喜去请许太医。 许太医没来,来的是许云归。 许太医病了,出不了诊,准确地说,他要辞官告老还乡了。 许云归也要带兵去戍边了,不日就要离开京城,这次来,特意和我说一声,并且把药给我。 许太医年纪远还不到告老还乡的时候,陈景疑心越来越重了。 我要问的事,也没必要了。 「许将军,此去边关路途遥远,万望珍重!」 许云归深深看了我一眼,「娘娘也是。」 他刚转身,我身子软在地上。 「娘娘。」 四肢百骸窜起诡异的热度,内心有一股欲望泄出,「别过来!」 许云归已经过来了,他伸出手,却在下一刻,半跪在地,我眼睁睁看着他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四目相对,我们都明白,被算计了。 「先离开这里。」 理智清楚,可动作根本不受我控制,我抓住许云归衣襟,软绵绵地靠了过去,我只想宣泄内心的渴望。 许云归也是极难熬的。 我们呼吸在空气中盘缠,带了几分缠绵的意味,往下便是深渊,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许云归如玉薄唇染了绯色,一双眼睛压抑着欲色。 我脑海里甚至有了疯狂的念头。 陈景可以三宫六院,宠那么多女人,我为何要为他守清白? 许云归这样的男子,一定很可口。 去她娘的贵妃。 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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