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黑白无常薛渊姜笑笑无广告阅读全文
时间:2022-04-21 15:55:01 来源:yuemu 作者:阿贵 栏目:跨境风云 阅读:
幸亏我是鬼,不然这么一锅一锅地吃下来,我现在怎么也得胖个二十斤。
但是很快,这些汤,我就无法独占了。
阿姨的手艺实在太好,不到半个月,就吸引来了好几个附近游荡的孤魂野鬼,绿着眼睛飘进了大楼。
现在这座大楼里起码有五六只鬼。
让我想起了一部老港片:《office 有鬼》。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老头,背着手飘过来,小妮,这汤你一人喝得完不?」
他的头是歪的,仔细看,脖子上有一道线缝起来的伤口,歪着个脑袋瞅我,打着官腔:「我比你大好几轮,小妮,按岁数你该叫我爷爷,孔融让梨你知道不……」
敢打我吃的的主意,我二话没说,直接朝他龇了龇牙。
我是半夜十二点一身红死的,一般鬼绑一起都没有我凶厉。
老头吓一跳,往后一退,「我就问问,问问,大姐别动气。」
我更气了,「我才二十二!」
我又吸了一口牛腩汤的香气,本来想把老头赶走的,可看看他发绿的眼睛,和发青的脸色,跟难民似的,我心软了,「多久没吸着食了?」
老头不打官腔了,哭丧着脸,「一年了,儿孙都在国外,逢年过节就在网上拜祭,祭品倒是挺多,可我又不能去网线里吃去。」
我动了恻隐之心,腾开个位置,「给你吸几口吧。」
我又不放心,「就几口哦,我还没吸够呢!」
老头赶紧冲上来,大口大口地吸着牛腩汤,神色激动得要哭出来。
我想了想,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大爷,以后每天你可以来吸一会儿。」
老头感激涕零,直夸我是个好小妮儿。
身边传来一声低笑声。
我诧异地低头看,薛渊盯着电脑,边看边笑。
可电脑上明明只有财务报表而已啊。
想想他这段时间,笑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有点同情他。
他的员工都在偷偷讨论,是不是最近业绩不好,薛总气得精神不正常了,怎么总是无缘无故偷笑,还老是盯着什么角落一看就是半晌。
大楼里多了鬼后,我感觉到了困扰。
歪脖子老爷子总是带着一个小丫头到处游荡,发出各种「吱吱呀呀」的动静,有时候还趴在员工身后吹人家头发。
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笑得「咯咯」的,老爷子也童心未泯,一老一小玩得好开心,可他们真的吓到了员工,把人家吓得嗷嗷叫。
那小丫头才一岁多快两岁的样子,我有点生气,这不是带坏小孩子么?
我把小胖丫头揽在怀里,「大爷,您能不能不要教坏小绿宝?」
这小丫头生前可能憋气憋太久,脸都憋绿了,配上大大的眼睛,活像个小外星人,我管她叫绿宝。
听老爷子说,小丫头不缺祭品,她父母不知给她烧了多少东西,她现在小小年纪,身家颇丰,只是不知为何投不了胎。老爷子之前就蹭她的祭品饱肚子,后来老爷子投桃报李,就老带着她来这里吃堂食。
此刻他很委屈,「妮儿,你想消失是你的事,但你总不能让我们也跟着消失吧?我们是鬼,按流程是要投胎的,现在滞留在阳间,得靠吓人吸点人家泄出来的阳气,才能保住自己不消失啊?」
我吓了一跳,「还有这说法?」
老爷子把绿宝从我怀里抢走,「可不咋地。我老了没关系,小绿宝才多大,我得保住她让她等着投胎啊。」
他骂骂咧咧的,又开始抱怨地府的投胎系统有 bug,绿宝这么小,家里又给她做过那么大一场法事,按说她可以插队投胎,怎么就给滞留在阳间没人管没人带。
我也跟着骂了一会儿,心里开始担心我自己。
我虽然死了,但我的求生欲还在,十二层的汤又这么香,我不想消失啊!
我想来想去,先得解决老爷子和小绿宝的事。
我指了指大楼对面的一所中学,「大爷,对面那学校不是总有校园霸凌的新闻吗?你去带小绿宝找那些霸凌的坏蛋,吓唬他们去,还能做做好事。」
大爷眼睛一亮,拍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拉着小绿宝,「走,爷爷带你去看看学校长什么样!那里更好玩,有好多小坏蛋!」
小绿宝笑得「嘎嘎」的,一边口齿不清地叫着「打坏蛋」,一边朝我挥挥手,迈着小短腿跟大爷走了。
我目送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去,又听见了身后的低笑声。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薛总又犯神经了。
这几天员工被老爷子和小绿宝吓得人心惶惶,可能影响了公司业绩,薛总脸越来越沉,今早来的时候吓我一跳,寒气森森的,一双眼睛跟鹰眼似的,我都怀疑我和他到底谁是厉鬼。
这会儿我回过头,发现他的寒气消失了,笑得幽黑的眸子眯起来,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还挺好看的。
可惜我没心情欣赏,我在想我怎么办。我不想消失,可我也不想把人吓坏,毕竟我是厉鬼,杀伤力可是很大的。
想来想去,我想到一个天才的办法。
我眯着眼睛盯着薛渊,指了指他,「就你了。」
当晚,我等到十点,薛总加完班要去厕所。
薛总的如厕时间很固定,晚上十点,一定要去厕所。
我赶在他前面跑进男厕,反正员工都下班了,也不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我跑厕所里,干脆利索地把所有卷纸都抱在怀里,一溜烟往出跑,可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薛渊的脚步声。
我做贼心虚,也忘了他看不见我,吓得躲在厕所的工具间,抱着一堆卷纸,心里十分紧张。
对,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
对于我来说,最恐怖的事情,排行前十的绝对有上厕所没有纸,身边还没有人,这比见鬼还可怕。
我屏住不存在的呼吸,竖起耳朵,听见薛渊拉门关门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解皮带的声音,脸不禁红了。
啊,我好像个变态,偷听帅哥上厕所。
过了一会儿,薛渊「咦」了一声,然后沉下了声音,听着很生气:「拿来。」
我愣了。
他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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